七夜

 分类:灵异事件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黄昏,晓雨跑上楼来对我说,容容姐,又死了一个男演员。
    昨天死了一个男剧务,今天死了一个男演员。据说浑身没有伤,只是被风干了一般。警车停在我们拍戏的老别墅门前整整一晚上,然后拉走了覆着白布的尸体。刚刚开拍的一部伦理剧被迫全面停下。
    我和晓雨、李可、宁静分别被警察叫去做了笔录。第二天,四个人就被剧组安排到二楼的一个大房间住下,并被限制了出入自由。我们猜想,是因为那两个花心男人生前频繁请我们吃饭,喝茶唱歌。
    这不是警察的意思。制片主任王刚沉声说道,然而事实上危险就在你们四人中间。
    无凭无据,剧组有什么权利软禁我们?晓雨叉着腰大声说,既然戏不能拍了,大家散了就是,至于查案,那是警察的事呀。
    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导演刘子庚从王刚身后走出来,慢条斯理说道,你们并不知道自己走出这幢别墅将会面临生命危险。总之从现在起,必须呆在这幢别墅里,并且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当事情查清之后,剧组会给你们中间无辜的人十万元精神补偿。
    我们出去会有什么危险?李可站起来瞪着导演,太危言耸听了吧。倒是留在这儿说不定真的要面临什么危险呢,不然为什么会给我们补偿?
    话虽这样讲,然而对于我们这些演配角的三线演员,十万元毕竟不是小数目。大家安静下来,分别从手机里面取出自己的卡,然后乖乖把手机交给了刘子庚。软禁就软禁吧。这年头,钱比自尊或者自由都实在一些。我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想着,脚正不怕鞋歪,我又没杀人。
    可怪异的是,我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进来往墙壁上贴一些类似镇鬼符的东西,并且在我们床头各放了一个奇怪的黄裱纸包。听着,谁也不要动这个纸包。那个男子眼睛扫过我们四个人的脸,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有提醒。
    乱七八糟的。宁静不耐烦地皱着眉,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
    王刚和刘子庚看着中年男子做完了一切,方才离去。而那个男子在出门的时候回过头,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成为干尸,就听我的话,不要动我布置在房间里的一切。从现在起,到第七个夜晚,就会见分晓了。
    我追出门去叫住导演刘子庚。刘子庚是我的男朋友。究竟怎么回事?我有些生气地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刘子庚似乎畏惧我,向后退了两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良久,他低声说道,上周拍外景戏的时候,你们四个人坐的车出了车祸,还记得吗?我点点头,当然记得,幸好我们只是擦伤了一点皮。刘子庚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艰难地张了张口,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其实,你们当时都昏迷了。是,昏迷了。他说着,却转过身慌张地走掉。
    昏迷,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昏迷的事呢?:
    那个晚上,整晚大家都没有睡着。天亮的时候,我的意识却模糊起来。昏昏沉沉中,总能听到一个脚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的声音。就这样似睡非睡,一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才清醒过来。晓雨她们依然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睁着眼,不说话。
    这种沉闷的空气实在让人受不了。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矿泉水和酒。我走出房门。也不知道自己出来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很饿,饿得心慌气躁。楼道里静得可怕。我轻手轻脚在老楼里转了个遍,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楼门也被锁上。一片死寂。
    刘子庚!刘子庚!我站在一楼导演办公室门口喊了半天,无人应声。
    一个人突然从楼梯的转角处朝我走过来。是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刘子庚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会特别关照你的。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们究竟玩什么花样,其他人都到哪去了?如果真的关照我,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男子缓缓走到我脸前,轻声说,我俗名叫邹彬,是个道士。如果你胆子够大,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道士的人,你说吧,我不怕。邹彬有意压低了声音,车祸之后,对你们四个人下了死亡通知。离奇的是医生查不出致命伤。更怪异的是,你们被送进的第二天,却活生生出现在剧组里。接下来,剧组就连续死了两个人。
    我强迫自己消化着邹彬这突如其来的话,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在编故事吓我吗?
    邹彬认真地摇了摇头,那双冰冷的眼和我对视了半天,直看得我脊背发凉。据我观察,你们四个人中真正死掉的其实只有一个,在她死掉的瞬间,她却意外地控制了其余三个人的魂魄,并借用别人的魂魄支撑着自己的肉体。邹彬顿了一下,接着说,所以,没有死掉的三个人会时而出现短暂死亡或昏睡的体征。
    简直是志异。我在心脏狂跳了一阵之后,忍不住苦笑出声。而就在我笑的时候,邹彬把我的死亡通知书举到我眼前。你放心。他说,我在你们住的那个房间里设了法,虽然死掉的人就在你们中间,可所有的人依然会很安全,甚至死掉的那个人都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死掉。直到第七个夜晚,人鬼自然会成殊途,该活的会活过来,该死的一定要死去。
    听着他的话,我不由得牙齿开始打颤,那么死掉的究竟是谁。我急切地问邹彬。他摆了摆脑袋,不再理睬我,竟自离去。
    我拖着沉重的脚走进那个大房间的时候,晓雨,李可,宁静,她们半躺在床上,眼光齐刷刷射向我的脸。晓雨的眼窝是黑的,眼神阴郁。李可微眯着眼,神情中透着一丝不可捉摸的东西。而宁静,却几乎是瞪着我,她眼光里似乎有股杀气,令我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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