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压鬼

 分类:灵异事件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头顶一声炸雷,惊天动地一般,轰隆的巨响声,惊醒了袁玉灵。她弄亮了床头的灯,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夜里的十二点钟。她下了床,走到窗边,掀开了窗帘。外面漆黑一片。这里是村子,不是城市,没有不熄灭的霓虹夜光。袁玉灵打开了窗户,呼呼的风刮过她的耳边,风中卷带着土腥味。远处有暴雨正在降落,传来了雷声,刮来了雨水浇过地面散发出来的土腥味。一道闪电,一瞬间劈亮了天边的云层。啪,一张纸被风拍到了她的脸上,湿漉漉的触感,贴在了额头上。她抬手揭了那张纸下来,捏在指间看,是一张鬼画符。用朱砂画的,还是湿的,笔迹未干,就被大风刮到了她的脸上。袁玉灵松开了手指,那张捏在指尖的鬼画符又被风刮走了。

袁玉灵感觉到冷了,她吹够了风,关上了窗户。她打开了手机,里面有内存的电影,点开一部,播放。她从旅行包里取了两只苹果,耐心的将苹果削了皮,切成瓣,用两只茶杯装着,满满的,放到床头柜上。她一边用手机看电影,一边嚼着苹果瓣。听见窗户外面响起了一片哗哗声,暴雨被大风刮来了。雷电交加,在屋顶炸响,在窗外闪耀着。刺眼的白光,劈亮了窗外的一片漆黑。

一个人影在瞬间的光亮中,显出了轮廓,撑开着一柄伞。袁玉灵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她住在旅店的二楼,窗户下面是行车走人的一条石板路。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空地,停放着住店旅客们的车。再远一点的地方是矮篱笆围绕着的菜园,没有可以供人落脚站高的院墙和屋顶。窗户外的漆黑夜幕,再次的被一道闪电劈亮了,那道撑着伞的人影,没有了。袁玉灵后悔了,刚才关了窗户后,就没将窗帘拉上。她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电影的混合音效穿透了耳膜,震撼了灵魂,产生了壮胆的效果。鼓足了力气,袁玉灵冲到了窗户边,哗啦,拉上了窗帘。

她逃回了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影,继续播放着,但内容却没有再看进脑海中。眼前晃动的画面,被脑海中浮现的,一个撑着伞,在二楼的窗户外悬空出现的人影,覆盖住了。咚咚,门被敲响了。袁玉灵吓了一跳,手机脱了手,掉在床上。还好,没掉在地上,惊起的心脏落回到了原地。调低了手机的音量,她走到门边,问:"是谁?"

"小袁啊!"声音苍老,是此次同行,来取景拍摄宣传片的,负责道具的赵炬。听声音是苍老的,但其实,年纪只比她大一岁。"音量调低点哦,墙壁薄,我睡在隔壁听的清清楚楚的。"他嫌吵,来找袁玉灵投诉了。她道歉了一声,没开门。隔着薄门板,听赵炬拖沓着塑料凉拖鞋,在走廊的水泥地面啪嗒啪嗒一串响,走回了他在隔壁的客房。

袁玉灵戴上了耳机,蜷缩在床上,继续看着电影。困意袭来,她在电影的混合音效中睡着了。醒来时,听见咚咚的敲门声,震的门板快要破了,还伴随着赵炬的喊声:"小袁,起床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了。"她应着,揉着眼睛,干涩,胀痛。照镜子,吓了一跳,眼白爬着很多血丝。

摄制组步行前往今天计划取景的地点,村子里的祠堂。最早建立的地点在村子外面,随着人口的增加,住房占用更多的土地,祠堂被逐步的包进了村子里。但对祖先的敬畏保持着,留下一片树林,生长在祠堂周围,界定了祠堂与民居的间隔。祠堂不对外开放,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守祠堂的村民在跟摄制组一番讨价还价后,收了钱,放摄制组进了祠堂。

祠堂是三间大屋。主屋是最早建造的,旁边相连的两间大屋,是后来在不同的时代加盖的。袁玉灵在祠堂内走动着,赵炬扛着摄像机跟拍她。一片吵嚷的声音由远至近了,一群穿着孝衣的村民们闯入了祠堂。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孝衣的中年妇女,捧着一片灵牌,放上了供桌。又一群村民们吵嚷着赶到了,叉着腰,堵在祠堂外面的入口处,破口大骂着祠堂内的村民们。摄制组的工作只好改变计划,撤出了祠堂,去村子里其他的地方取景,继续拍摄宣传片。太阳落山了,摄制组返回了旅店,吃着旅店提供的晚饭,向端菜上桌的老板娘打听,祠堂因为一块灵牌立上供桌而闹起来,具体的内幕是什么。

老板娘八卦了,竹筒抖豆子,把知道的全说给了摄制组听。立灵牌的一方,是死者的亲属。将要嫁进村子的死者,提前住进了未婚夫家。下雨天的时候撑着伞出门,被雷劈晕了,倒在路面坑洼处的积水中,溺死了。昨天是死者的头七。雷电交加的时候,死者起尸了,吓跑了守灵的人。引来了一群好奇的村民们,围在死者的灵堂外面。透过敞开着的门窗,看死者已经坐起了上半身,眼睛睁开着,眼珠是灰色的。

没人敢进灵堂,直到雷鸣电闪的消失,才有几个长的结实的青壮汉子,被村民们推着,极不情愿的进了灵堂。硬着头皮,抓着死者的肩,按着她的腿,拽着她的胳膊,要把她强行的放倒,恢复直挺挺停尸的样子。但起了尸的死者,僵硬程度好像厚钢板一块。几个青壮的汉子费劲的弄了好几次,也没能将她放倒了,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坐姿。一双眼睛睁着,灰眼珠没有生气的定在眼眶里。

村子里有一个农闲时给人用罗盘看风水,选址阳宅阴宅的能人,赶回家取来了朱砂和纸笔,在灵堂上,现场鬼画符。他用朱砂和水,做颜料,画在黄色的符纸上,拍了一张在死者的脸上,贴在她的额头上。呼啦,符纸竟然被一股从灵堂上刮起的阴风掀掉了,直直的飞出了灵堂,从围观的村民们的头顶上飞过,引发一片惊呼,吓跑了一半的人。能人有点慌了,手指沾着朱砂,在黄纸上鬼画符的速度更快了。一气画成了几张,全部拍到了死者的脸上。

灵堂上的阴风,试图再次将贴在死者额头上的几张符纸,全部掀走,符纸被吹的哗啦哗啦直响。几个躲在能人身后的青壮汉子,在能人的催促下,上前动手,将僵坐着的死者轻易的放倒了。但死者的一双眼睛仍恐怖的睁着。鸡鸣声响起后,她的眼睛才慢慢合上了。几个青壮汉子将她从停尸的棺材盖上抬起,入殓了棺材,盖棺材盖,钉钉子,封死了棺材,入土埋葬了。

经历了这夜里的闹鬼,死者的娘家人改变主意了,灵牌要放入她未婚夫家所属的祠堂里供着。未婚夫家及村民们反对。死者没过门,不算村里人,不该入村子里的祠堂。就这样,双方吵嚷了起来。又一夜过去,袁玉灵早早的起了床,收拾行李。今天要离开村子,出发去别的村子。她把全部的个人物品装入旅行包,合上包口的拉链。然后,她拉开了窗帘,想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愣住了。因为她看见,窗户玻璃上有东西,是一张用朱砂鬼画符的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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