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娃娃

白晨穿着一身哥特风的洛丽塔，左手抱着同样穿着洋装的娃娃，右手撑一柄红色的小洋伞在漫展的场子里晃荡着，不时看看摊子上的周边物件。

“您好，可以给您拍张照片么？”路人拿着相机不好意思的向白晨笑笑。

“当然可以了。”说罢摆出一个可爱的姿势，甜甜一笑。

“谢谢，诶，你这个娃娃好有特点啊，从哪里买的？”路人说。

“不谢吖。娃娃是从一个老爷爷的店里买的，地址是……诶，怎么想不起来了？”白晨努力的回忆，结果发现对于买娃娃的细节一片空白。

路人笑笑：“没关系，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回头随缘，万一看到那家店呢。”

“嗯嗯，那，我先走了？拜拜～”白晨和路人道了别去逛摊子了，而娃娃本来带着悲伤的脸变的面无表情。

白晨路过一个摊子，桌上摆的都是火影的周边，她放下小洋伞，拿起一只飞镖细细端详。这飞镖不错啊，白晨心想，挺还原的。毕竟白晨也是个火影厨，对于这种贴合原著的东西自然而然想入一套。

摊主看白晨同学在犹豫不定，凑上来推销：“妹子，我这飞镖可是纯手工打造，亲自去铝合金场翻模子印的，嘛，60r一套五只，不贵不贵。”

白晨一听60软妹币才五只，抱怨道：“摊主，有点贵了吧，再便宜15呗，45我绝对要了。”

摊主也苦了脸：“唉，真不行，要不这样吧，50，我再送你一个微型回旋镖，绝对好用。”说罢拿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回旋镖。

白晨看着这么小的回旋镖，一脸不相信：“才这么点大，回旋的起来么？”

摊主笑了：“你可以试试啊。”

白晨两支手指夹住回旋镖的一端，看看四周，找了个略空旷的地方把飞镖甩出去，五秒钟后飞镖准确的回到了她的手里。白晨满意的笑笑，掏出50元，“呐，飞镖我要了～”

突然人群一阵骚乱，各种惊恐的声音穿出来。

“死人了！死人了！”

“怎么办？！”

“快打120！”

“……”

白晨提着裙子跑过去，看到一个男生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喉结处一条红色的细线渗出血迹。她看看手里的回旋镖，一丝微弱不起眼的红色印在边缘。

白晨突然明白了什么，摊主的话浮现在耳边。

“绝对好用。”

娃娃从臂弯滑掉在地面，嘴角上弯，扯出一个诡异的笑。

不知怎的我走到了这里

“¥@$》这个该死的老板，就继续骂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我边走边抱怨并诅咒着。

在公司的2年业绩良好却从没加过薪。

不是我做的不够好只是因为我太老实了。不，或许说是太胆小懦弱了吧？要是再硬气点，至于老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却连头也不敢台一下吗？！

要不是我在这里举目无亲，我**早跟你翻脸了！

心里嘀咕着，却越想越生气。

“呸”我吐了口唾沫，随意踢走脚下碍眼的石头，就仿佛能解恨一般。

“呵呵呵，小伙子”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并不难听，也不刺耳，沧桑冷漠中又有些阴冷，但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一个人走夜路的话，最好不要吐口水哦……容易引来一些矛盾”

“这大半夜的我和谁闹矛盾去？有病吧”

“……你，不相信我吗？”我定眼一看，是一个老人，一个虽然只离我几米远我却看不清他长什么样的老人，忽然间我感觉到一丝寒气。“那就买个娃娃吧？呵呵怎么样……？

听着他上文不接下文的话，我看到了他脚下摆着几只娃娃……甚至没考虑到为什么一个老人会在大半夜摆摊，我的注意力就被这1、2…6只娃娃吸引了。

“你……是第4个了吧……？有趣的数字呢……要不我送你一个吧……”说着他就弯腰从中挑出了一只很特别的娃娃，说是面无表情倒不如说它压根没有五官。白的如纸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显的格外诡异。不由分说就往我手里塞。

触感很不错看似普通的”布料“却和人肤般柔软，但那冰凉的感觉却感觉不到一丝舒服。

“开始更……让人兴奋了呢……”老头喃喃自语：“对了你的娃娃比较……特别吧。她呀很怕寂寞哟……要是能找到人一起陪她，她会很开心的……“

有几天了吧。

想想那天晚上的经历我还是不寒而栗。

不过虽然那老头有点神棍的味道，那他给我的娃娃还是挺普通的……

“妈的，瞧我这记性文件又放公司忘记拿回来了！赶快跑回去取变得晚上回家做不完明天又得被那死人骂！”嘴上虽这么说，往公司赶回去的步伐却又加快了几分“要不是这个死老板把我留下来和他一起加班，我会给忘记吗？！”

忽然，我记起来好像我把娃娃也落在公司了。正考虑着要不要一起拿回家“那娃娃很怕寂寞呢……”

那老头说的话又猛的在我脑海里浮现。

“真是的，故弄玄虚什么，不就是个娃娃嘛？”

心不在焉我走进了公司……

电梯的灯在老板抠门的维修费下却总是修了又坏，闪烁不定的灯关与以往似乎没什么不同，却又似乎带了丝血红色。

凌乱的桌面，堆着一垒垒文件我随意整理了几份重要的，眼关却瞟到了桌角坐着的娃娃。

“奇怪了，我明明收在了抽屉里了啊？是有人拿出来玩了吗？”

望向老板的工作室，正准备来声“关怀地”告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平平常常的工作室，我的步子却无法迈出一步。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过去。“这时候过去老板应该会骂我吧”我自我安慰道便匆匆离开了公司。

大步流星，却忽略了那原本毫无东西的娃娃的脸上，却多出了几道不起眼的红横。

一如既往的早起，2分钟的洗漱后就抓起面包就着牛奶往嘴里塞。

另一只手还不忘着刷着新闻。

红色的头条——某公司老板被发现死在办公室，因毫无证据目前暂时排除谋杀……奇怪的是死者的嘴唇完全消失……

我惊呆了下意识看向被我丢在沙发上的娃娃。

她，她在笑？

她在对着我笑？！

可她原先是没有嘴的啊。

“第五个了……”老人的声音在夜深雾浓时，如同鬼魅的叹息，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