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还

 分类:灵异事件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讨要东西的女人

倪章富就近的心情格外好,因了一个东西,朋友让给他的。是一个精致的银镯子,看上去很有年头,虽有些发黑,但掩饰不了精巧的高贵。

上面雕刻花纹,一眼便能认出,是手艺人一下一下细致雕花而成。市场上已经很难见,但,因为关系好,朋友只收了一千元。

那镯子成了倪章富的“命根子”。

每日,起床或睡觉,都要从抽屉里拿出来,把玩一番,才可安心。

今日亦如是。

但,还未等他收好,便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下一下,轻重缓急,得心应手。

随意地收好那个镯子,他起身开门。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苗家服侍站在屋外,素面朝天,暗夜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还给我……”女人嘴唇上下启合,咬出这不用力的三个字。

“什么?”倪章富好奇,是疯子?或找错人?女人漠视他脸上表情:“还给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她声音很小,孱弱的,像是微风里的蜡烛——无力,细小,毫无作用。

“我不认识你……”倪章富的好心情被破坏,不顾仪态的打算关门,但,女人的一只手,死死地抵住大门。

她很瘦弱,但力气极大,用力地抵着,根本关不上。

“喂,”就算是女人,这般无礼也着实反感。倪富章不打算客气:“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或者脑子有病。我警告你,你在这样无理取闹,别管我动手!”猛地推了一把,女人被推开,门,终于关上。

“疯子。”叫骂着发泄情绪,倪章富上床半小时后才终于睡着。

但,第二天还未天明,他便从梦中醒来。是一种强烈的不适,他的右手,被麻木和冰冷包围,根本使不上力气,像是被冰镇过,有如蚂蚁在啃噬。

打开台灯,他清楚看见,一整个右手发黑——黑到极致,有点紫!

顾不得等天亮,急匆匆从床上爬起出门,赶赴医院。挂了急症,医生都被吓到,安排他拍了“X光”,但检查结果却是正常。

医生怀疑是睡觉是压迫神经血管导致,后想尽办法,手段用光都不能缓解。还是一样,麻木,冰冷,没有力气……

倪章富怀疑,他被人下蛊——是昨天那个女人,苗家打扮,听说苗女很多会下蛊……

但,往往蛊都要下蛊的人才能解……天晓得还会不会碰到那个女人。

他感到一阵绝望。

气恼地回家,只希望她晚上还会前来,就算跪下,都要救回这只手。推开家门,失魂落魄地走近房间,倪章富看到,那个镯子,被摆放在床头柜上!

有人进来过!他记得很清楚,昨晚睡觉前,镯子是被收入柜子里的!未确认是否还有其它物品被动过,倪章富耐住性子,不怕麻烦地用左手把家中各处检查一遍。

但,出了镯子被人放在柜子上,别的都一如往常,家中钱财,都未丢失。

奇怪,是谁?正疑惑,倪章富发现,那镯子似乎起了异样!原本上面的黑,只是时间的成就,但,今天来看,颜色好像更深,似墨水浸过——

怎回事,怎回事,怎回事……忽而,他想到,昨天那个女人——她一见面,便要倪章富“还给她”,难道是这个镯子?

急忙打电话给他那位朋友,想求个答案。

但,电话一直不接听。奇怪,难道上班去了?他那朋友叫做刘文龙,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上班会很忙,不能开电话。

倪章富只好去医院找他。

但,医院同事告知,他今天休息不用上班。

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只觉得倒霉,无可奈何,还得去他家一趟。心想着,这臭小子不会是随意捡了个镯子,见精致转手相卖,以至引来麻烦?

一路懊恼一路赶去,到他家时,门是紧闭着的。漆黑的,厚重的,现代的大门,静静地隔绝了外面与里面。

右手还是使不上力,只好用左手。但,敲好好久,都未有回应。

再打他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倪章富只好去找物业。他经常来探望刘文龙,管理员也认得,讲几句好话,塞两百块钱,他还是“沦陷”,愿意为倪章富开门。

心悸而亡的尸体

门被打开,里面安静无声,桌子上还有昨晚上遗留的剩菜。管理员站在门口,倪章富对着屋内喊刘文龙的名字。

安静,几乎可以听见回声。倪章富蹙着眉,大声叫骂:“喂,你小子是不是死了?给我说句话啊。”

“他可能不在家,”管理员试探着说,很明显,倪章富心情并不好,讲话更要仔细,免得开罪,会有麻烦,他说:“你要不再打一个电话,或者,或者是之前有事。”

“他妈的。”倪章富吃力地从裤袋中摸出手机,按下他的号码。电话铃声,从屋内某个房间传来,像是刘文龙的卧室。“怎么手机都不带,总不是真死在床上了吧。”

走向卧室时,倪章富无意发现,厕所似乎有人。人影躺在地上,漆黑模糊,好似熟睡。倪章富看了管理员一眼,管理员会意,为他打开厕所外门。

门一打开,一个身影面朝地呈现在倪章富眼前,看背影,是刘文龙。

“喂,你小子怎么了?”倪章富心觉不好,虽认识多年,但有些事也不算太了解。鬼知道刘文龙有没有心脏病,是否会猝死?

用力地,和管理员两个翻过他的身子。倪章富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最后麻木——他看见,刘文龙一脸惊惧,眼睛吐出,五官狰狞的死在厕所。

他的脸,跳出好多青筋,并且发白带青。虽然,倪章富对于医院并不了解,但,刘文龙脖子上赤裸的青色,他也知道是尸斑!

“死……死人了……”管理员比他快一步反应过来,随后报警。警方感到,询问了几句,便把尸体搬走。

后,倪章富通过打听得知,刘文龙是猝死,原因是受惊。更诡异的,是警方调查得知刘文龙本人,及他的家族,都没有心脏病!

他看到了什么,竟然被活活吓死!

刘文龙是医生,见惯生死,很难被吓到。除非有鬼!但,经历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相信此等无稽,且刘文龙虽有些油腔滑调,爱占便宜,可人品到底不坏,即便有鬼,无冤无仇,亦不至被缠上。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密室杀人案?刘文龙开罪了何人,竟如此歹毒,要夺他性命?

警方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倪章富按耐不住,主动询问。从他们口中得知,现场早被包围勘察,除管理员与倪章富外,找不到其他人痕迹。并找来多位他的身边人,查探过,都不晓得刘文龙有何仇人。

倪章富心知肚明,这种无线索无动机的案子,最终只会像是积攒在床底的灰尘,被人淡忘无视。

他悲痛不已。

更让他痛苦的,是他的手,毫无转机,一直都是乌青发紫使不上力。而那个镯子,也被他收在柜地,等待那女人前来讨要。

但,那女人却像是泥牛入海,毫无踪迹——

这两件事,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倪章富心口,逼得他喘不过气。因了右手无力,连工作都停止,生活来源被断绝,只能坐吃山空。

他甚至后悔,当时要买下这个镯子,自讨麻烦。

玄机讲不出

压力逼迫的倪章富几近窒息,每个晚上,都无法入眠,靠药物亦无用功。他整个人,开始消瘦憔悴。原本,一百多斤的体重瘦的不到五十斤,有时照镜,他都以为镜子里的是个鬼魂。

再加上他身高又高,衣服穿在身上松垮垮,像一根竹竿,撑起一套衣服似得,讲不出的古怪。

他甚至不敢见人,怕别人误会,当他嗑药。

但,人无法在家中躲一辈子,忍住外人异样目光,他每星期会出去买一些廉价的,几乎过期的食物度日。

某天,倪章富去超市时碰到一个人,是刘文龙生前的同事兼好友,叫谭玉亚,也是妇产科医生,因刘文龙的关系,倪章富也和他比较熟识。

他此时看起来和倪章富无二——瘦,且苍白,似重病垂危之人,快要辞世,回天无术。

好奇地靠过去,寒暄了两句,他发现,对方更加神不守舍,像三魂丢了两魂。

“你怎么……怎么也瘦成这个样子?”即便超市的灯光亮如白昼,也觉得他的样子吓人,尤其是此刻,谭玉亚穿个件黑色衣裳,像去世之人所着的寿衣被他提前穿上。

他的眼睛更加吓人,褐色,没有神采,就连身上,都隐约散发着死人的体香——压抑的,棺材里才有的味道,是与生命无关的气息。

“你是……倪章富?”用了好大功夫,他才辨别出倪章富来:“你怎么也……瘦成这个样子了?”

“别提了,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很不如意的事情。你呢?刚才还不敢认,只觉得眼熟,跟看你好久才认出,怎么你也变成这样?”

谭玉亚苦笑莞尔:“我大抵快死了,所以……快死的人或许都这样……”

“你……得了疾病?是什么,不要……不要太灰心。”其实倪章富也知道,他可能活不长,但仍旧安慰了两句。

不过他的安慰过于苍白,谭玉亚摇了摇头:“不,我不是得了病,就是快死了。”

倪章富蹙眉,心底疑惑。

“你知道刘文龙吧,前段时间……他被发现死于家中厕所,死因是活活吓死。从他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也快了。这段时间,我经常做噩梦。总是梦到……梦到……”忽而停顿,他重重叹息:“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用,破坏名声,还得被你看不起。”

愈发觉得可疑,他们两个,遇到了什么?

还想再问,谭玉亚已然找了个借口离开。人太多,倪章富不好挽留,只打算明天抽时间去拜访一次。

一晚上,倪章富都难以入眠。他总觉得,刘文龙的死,和谭玉亚有某种联系,或许……关于那个镯子,他也略知一二。

第二天一早,顾不得吃早饭,便急忙赶去谭玉亚家。他们两个住的不远,相隔不过三公里路程,很快便到了。

到之前特意打了个电话,一样是无人接听。恐惧,像蜘蛛的丝,黏在他身上,虽细碎,但感觉清晰。

看着绵长的楼梯,倪章富仿佛看到地狱——一步一步,都是死亡,万劫不复——

终于走到谭玉亚家门口,用左手用力敲门,那大门紧闭着没有反应。他和这里的物业不熟,不晓得对方肯不肯帮忙。

后来还是求了谭玉亚邻居,他小区管理员才勉强应允。

门打开,倪章富急忙把每一个房间都找了个遍——他发现,谭玉亚躺在穿上,蒙着被子,头也盖住。

颤抖着,一下掀开,谭玉亚的尸体,跃然而出。

和刘文龙一样,心悸而死……他的表情,他的青筋,甚至尸斑……都和刘文龙当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拨打报警电话的,是倪章富本人。

因了两起命案他都是目击者,警方询问的特别仔细,他们的目光,透满怀疑。

后,查探小区监控,询问数位保安,才确定昨晚并无人来过谭玉亚家!倪章富在审讯结束后被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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