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家医院!趁你现在还没有害怕的时候,马上就走,一刻也不要停留!”
听到这话,我感到啼笑皆非:大爷花了那么多钱,就是来这里找害怕找恐怖图个刺激,结果这人却说什么趁没害怕前赶紧离开,这不是在搞笑吗?于是我问道:“离开倒没问题,可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这栋大楼那么大,我连三分之一都没逛完,就这么走了不是浪费门票吗?”
那人用他那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竟然看得我有些背后发毛,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能跟你说太多,那样反而会害了你,总之你相信我,出了这房间后就赶紧去出口,离开这家医院,切记,路上千万不要害怕!”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这人却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露出一小条口子,仿佛生怕被门外的什么东西发现一样,接着他把我从口子里推了出去,悄声说了一句:“赶紧走,记住千万别害怕”后,立刻就关上了门,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了,再也不肯搭理我。
我站在门口,心情有些犹疑不定:一方面,我觉得这可能是主办方的某种花招,他们把鬼屋搞得这么烂,自知理亏对不起消费者,所以故意安排了这么个工作人员说这么一番话吓唬游客让游客知难而退,这样以后就能推卸责任说是游客受不住惊吓自己中途离场所以没有体验到后面精彩的鬼屋内容;
另一方面,刚才那工作人员的种种表现和反应实在太过真实了,很难让人想象这只是演技,更何况他那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肯把话说全的态度,反倒让我有些不安起来。而且他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不害怕就能离开这里,那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说害怕了就无法离开这里了吗?如果是那些普通的医院鬼屋,在没有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身处那种又窄又绕的通道里,万一太过害怕的话倒是有兜圈子迷路的可能,可这家鬼屋既宽敞又通达,光线充足视野良好,墙壁上还时不时就挂着各种指示牌,除非断手断脚或者吓到昏迷,否则怎么可能会出不去呢?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该听从那人的劝告马上离开,还是继续我的探索之旅,就在我犹豫之际,我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这一看吓了一跳,终于明白先前我感知到的那种微妙的异样感究竟是什么了:那就是和我刚踏进这栋大楼时比,墙壁、天花板和地板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陈旧了一些,或者说不光是这些,应该说是整栋大楼给人的感觉都变陈旧了,连先前空气中弥漫着的薰衣草的味道都没有了。
也许这是主办方的又一种吓人的伎俩。我这样安慰自己到,但心里却清楚以目前的科技水平,也许有技术可以实现这种效果。但这种技术绝不是一家区区的搞鬼屋的公司能用接触到的。正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旁边正好有一个洗手间,于是决定进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洗完脸之后,我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点,就在我转身离去时,却发现有那么一瞬间,镜子里的我似乎停了一下,没有跟我本人同步。
这是那些鬼片里常用的俗烂套路,但这套路却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怒火和不以为然,同时,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话,于是我扇了自己一记耳光,不断告诉自己刚才是自己眼花产生的错觉,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
等我步出卫生间时,整个大楼看起来比刚才又更加老旧了,个别地方出现了细小的裂纹,还有一些墙上出现了浅浅的红色喷溅状痕迹。大楼内的光线依然很充足,但比起最初阳光明媚的感觉,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沉,空气中开始飘散着一股淡淡地消毒水的味道,同时,在我也说不清是远还是近的地方,隐隐约约似乎开始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再怎么迟钝的人,都可以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迅速朝着来时的方向疾走,一面故作镇定,一面掏出手机打给小武,一连打了几次,都没人接,我越发焦急,当一楼大厅的大门出现在我眼前时,手机终于接通了。
“你在哪儿?赶紧过来,我在一楼大厅等你!”我一面下楼一面说道。
“大厅?什么大厅?老冯你在说什么啊?”手机那头传来小武哈欠连天的慵懒的声音。
“艹!他妈还有哪个大厅?当然是吉野病院的大厅!别废话了,快过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火了,很不客气地大吼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嗡嗡作响。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小武的声音响了起来:“吉野病院?就是你要拉我去的那个鬼屋的名字?老冯你该不会是睡昏头了在说梦话吧?那个病院的审批手续出了问题,没有得到通过,在我们这儿开不成了,你难道没看昨天的新闻跟官网公告吗?”
“啪嗒”,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到了地上,紧接着我反应过来,立刻大声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小武跟我开的玩笑,然而没用,纵然我再怎样在表面上安慰自己,都难掩内心喷涌而出的恐惧,更别说消除它们。我终于明白到那个男人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周围的环境开始急剧地变化:无论是天花板地板还是墙面,都变得斑驳破旧,布满了血迹、污渍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与血腥气混杂的味道;我的耳边无时不刻地回响着各种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和嘶吼。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出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模糊的身影,并且正渐渐由虚变实。
之前坐在咨询台后的那两位大妈,现在已经变成了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恐怖模样,此刻正用她们空洞扭曲的淌着鲜血的黑眼眶盯着我看。在变得越来越昏暗的视野里,我看到几个尖牙利嘴,只剩下一半身体的婴儿正拖着肠子向我爬来。
而那扇维系着我全部希望的、先前已经近在咫尺的大门,现在已经变得锈蚀不堪,并且变得遥不可及。
我,大概是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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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语:好像是不怎么恐怖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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