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逃回了娘家,陈才闷着一股气,将为孙婆打造的棺材赶制完了,比之前送去孙家的那口棺材还要粗糙,反正是给个死人用的,表面抹上了油光光的漆,看着崭新,光鲜,就成了,孙家里的人就只有管着钱的孙婆会抠着棺材的接缝处挑刺,克扣他的木工活的钱,几乎就被克扣成了做白工,这下,她死了,是机会把前面那口送到孙家的棺材的做工钱给捞回来了。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将孙婆的棺材送到了孙家,棺材也停在了院子里搭建的防雨蓬下,之前送到的那口棺材已经抬进灵堂,将孙家老太翁的尸体入殓了,陈才送孙婆的棺材送到了,先吃一顿流水席填饱肚子,再走进灵堂,给合上了棺材的盖子敲入棺材钉,根根的长过三寸的铁钉,敲合上了孙家老太翁的棺材盖。
敲进棺材最后一根三寸铁钉时,敲到了捏着钉子的手指,顿时痛的他丢开了锤子,抱着手闷哼,冷汗从额头泌出了细密的一层,见状,孙家的人就又塞了一叠钱给他,算是给他的汤药费和误工费,木匠砸伤了手指,至少要休息几天不能做木工活了。
陈才在孙家蹭着流水席吃喝,直吃喝到了深夜,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孙家的人,在他走出了孙家的院门后,院门在他的身后合上了,走路不走直线了,走着S形的路线,身体摇晃着,朝家的方向走,一盏白色的灯笼从身边经过,他大着舌头的嚷嚷了起来:“半夜三更的,你挑着盏白灯笼出来,不怕把孙婆那个吝啬鬼给招过来啊。”
一声轻笑,声音是女人,清脆,好听,他萎靡的精神顿时一振,来了劲了。
“你莫怕,有我在,我护着你,那个吝啬的孙婆即使化成了厉鬼,也奈何不了我,伤害不到你。”
“为什么?”又是一声轻笑,说起话来,轻柔,听的他耳朵根发烫,也不知道是否是酒精烧的还是被女人的轻笑声挑拨的。
“来,来吧,让哥哥保护你。”张开了双臂,朝提着白灯笼的人影就扑了上去,想熊抱住对方,却扑了个空,双臂抱住的是空气,白灯笼躲开了他扑上来的身体,晃动着,飘到了旁边。
陈才愣住了,烧到耳朵根的热度迅速的退了,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定了睛的看,提着白色灯笼的人影,是个似烟般的存在,虚弱的显示出一个人形来,看不出来容貌如何,这一点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提着白灯笼的,发出轻笑声的女人,是个鬼。
孙家的灵堂,正在当值守夜的人,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呼救声,连忙赶出了灵堂,赶到了院门边,打开了门上的锁,院门被撞开了,刚才在外面呼救的人,高喊着:“救命啊。”撞进了院子里,站在门边的开门人被撞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就被追来的陈才按住了,拳头雨点般的锤落在他的身上,已经睡下了的孙家的人们冲出了屋子,一齐上手,想将疯狂状态的陈才控制住了,但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孙家的三个壮年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全被他撂翻在地,饱受了一顿拳头暴揍。
孙家的院子里传出不断的哀号和呼救声,引来周围住着的村民们,纷纷从家里出来,带着农具家伙,握在手上当武器,冲入了孙家的院门,群殴了疯狂状态的陈才,将他打趴在地上,五花大绑的控制住,见他被打的浑身是伤,怕出人命,抬上了面包车,夜间赶路,送进了镇子上的公立医院。
王翠从娘家赶到了陈才入住的医院,看见了被注射了镇定剂的陈才,昏睡在病床上,听送他入住医院接受治疗的孙家的人说:“你男人中邪了,被鬼附身了,见人就打。”
“昨天晚上,我爹见他喝的酒多了,走路摇晃,就好心的想送他回家,结果,刚送他出了院子十米外,就被他揍了,揍的我爹一路喊着救命逃了回来,他一边揍着所有挨着他的边的人,一边叫骂着我奶奶的名字,骂她是个吝啬鬼,被他诅咒死了还不断的来向他讨要棺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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