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驾车

 分类:民间鬼故事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七、诊所瞧病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怀圣的风寒病又有些发作,严参扶着张怀圣上了车,刘庆吩咐车夫直接去城北神医堂,却被张怀圣拦住了,张怀圣让车夫赶奔西城。
    刘庆和严参都愣住了:神医堂是京城最著名的医馆,里面还有从皇宫里出来的太医坐诊,而西城没听说过有什么著名的医馆啊!
    马车来到西城,按着张怀圣的吩咐,左拐右拐,最终在离教堂不远的地方,他们找到了一间小门面,门口挂着一个金字招牌:范穆尔先生诊所。
    刘庆一看就瞪大了眼睛,他转头朝车里问道:“大人,你要看西医?”
    张怀圣从车里探出头来,说:“当然,我的风寒已经吃过好多剂中药了,至今难以痊愈,我想试试西医,而范穆尔先生的诊所,是京城唯一一家西医诊所,我跟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吧。”
    刘庆和严参扶着张怀圣下了车,进了诊所。诊所的墙是白色的,桌子凳子也是白色的,里面冷冷清清,刘庆吸了一口冷气说:“大人,一看就知道这诊所生意好不了,到处都是白色,这可是病人最忌讳的颜色。”
    正说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不用问,这就是范穆尔医生了。范穆尔四十岁左右年纪,瘦高个,眼睛不大却非常有神,见到张怀圣,他先是愣了一下,和张怀圣握了握手,示意张怀圣坐下,问起了张怀圣的病情。问完,让张怀圣解开扣子,凑近张怀圣的心脏听了听。旁边的刘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对严参说:“老严,看到没?西医这玩意儿就是不行,幸亏咱们张大人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来,他这么听,还不让人家丈夫打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wwW.Guidaye.coM
    张怀圣回头瞪了刘庆一眼,说:“别瞎嘀咕,中医是医学,西医也是医学!”
    刘庆一吐舌头,不说话了。
    范穆尔也不怪罪刘庆,他站起身,让张怀圣半躺在一张长椅上,随后拿来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一小块纱布,在张怀圣的右手腕涂抹了几下,随后又拿出一把跟手掌差不多长的亮晶晶的刀子,冲着张怀圣的手腕切了下去。
    这下别说刘庆,连严参也不愿意了,两个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一个挡在了张怀圣跟前,一个从后面抱住了范穆尔。范穆尔急得大叫起来,张怀圣连忙叫严参刘庆让开,告诉他俩不要惊慌:范穆尔先生并不是要伤害他,而是要对他采取放血疗法。
    范穆尔点了点头,只见他轻轻切开张怀圣腕子上的一块皮肤,随即鲜红的血液就流了出来,过了一会儿,他用纱布将张怀圣的伤口包好,进屋拿出一杯红褐色的饮料,递给张怀圣,说:“喝了它,您就好了!”
    刘庆一把夺过饮料,喝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咸不咸苦不苦的?天下还有比这更难喝的东西吗?”Www.gUidaye.cOm
    张怀圣从刘庆手里拿过杯子,一饮而尽,说:“你不懂,这是范穆尔先生自己配的药。”说完,他掏出银子付了诊金,在刘庆等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上车回了照磨所。
    一路上,刘庆不住地埋怨张怀圣: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个叫什么范穆尔的,哪里有个医生的样子?穿的衣服像个孝袍子,修的诊所像个停尸房,更可气的是治病的手法,跟杀猪有什么区别?
    张怀圣听他说了“杀猪”两字,笑了:“刘胖子,你总算把话题绕到案子上来了!”
    严参在一旁说道:“大人果然是胸怀锦绣,刚才范穆尔给你放血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了,能把霍进财尸体分割得那么精细的,非范穆尔的手术刀莫属!”
    刘庆这才恍然大悟,他急切地问:“大人,咱们为何不当场抓住他?”
    张怀圣笑了笑,说:“你放心吧,他不会跑的,而且据我猜测,做分尸这件事,他也许并没有恶意。”
    回到照磨所,张怀圣把范穆尔的来历告诉了大家:他本来是大明的子民,十多年前,二十出头的范穆尔跟随父母到英吉利讨生活,三个月前才回到大明,去的时候,他还是做事毛毛糙糙的愣小伙儿,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百事通,他既能说中国话,也能说英吉利话,天文地理法律医学航海无所不通。因为都到教堂里做礼拜,张怀圣曾经跟他见过几面,两个人还为大明和英吉利谁更有希望争论过,结果谁都没能说服谁。
    刘庆琢磨了一会儿,说:“大人,这件事我看还是按照无头案结了吧,再弄下去,我怕收不了场了!”
    张怀圣却是胸有成竹,怎么收场,他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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