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膏药

“一张牛皮值多少钱？”王五吸了一口烟，很郑重的问道。

“这个问题太幼稚了。我做了十年的牛皮生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李二露出轻浮的微笑说。

王五也轻浮一笑，看着李二说：“一千块钱一张牛皮，因该差不多了！”

李二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还不是太幼稚……”

王五又抽了一口，慢慢吞出一口烟，烟子变换成一个美丽的烟圈，浮在半空，许久才慢慢淡去。王五看着淡去的烟去，说：“这个美丽的烟圈就像我此时的心情，云遮雾绕。我们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看你做了十年的牛皮生意，依旧穷得叮当响，做哥哥的真不忍心。你看看我，开的是宝马，穿的是皮草，就连袜子也是纯丝绸的……说得再难听一点，现在我用的厕所都比你家的厨房还高档……你看看你，一身牛骚味，闻着就恶心……”

李二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王五看着李二难看的脸，说：“哥哥刚才的说的那些，你可别不高兴……再说，哥哥说的也都是事实！其实，哥哥这样说，是为了激将你……哥哥知道你的手艺，也知道你脑子好用……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不是兄弟你没用，而是你入错了行……你要是信任哥哥，就跟着哥走……不出三年，保管你过得风花雪月！”

李二皱了皱眉头，慢吞吞的说：“我知道哥哥发了财，可乡亲们都说你干得的是违法生意，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你知道什么叫仇富心理吗？说的就是那些穷光蛋，自己没鸡八本事赚钱，却又见不得别人发财，所以就凭空臆造，富人们的钱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取得的，是不义之财！”王五又抽了一口烟，慢慢吞出一个烟圈，“再说，就算别人通过不正当手段取得，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富着死，总比穷着死强吧！”

李二听了王五的话，半天才砸吧着嘴，说：“哥哥说的很有道理，可……”

王五说：“可还是有些害怕，对不对？这都是正常反应，就像你刚开始接触牛皮生意，不是也有些害怕吗，时间一长，适应了就不再害怕了！”

第二天，王五带着李二来到c城。c城是一个大城市，灯火辉煌，无比繁华，夜生活更是无与伦比。王五带着李二大吃大喝大玩了三天三夜。李二似乎有些飘飘欲仙，连自己姓什么几乎都快忘了。王五见时机成熟，就摊牌说：“兄弟，就实话告诉你，哥哥在做一种药，市场上叫‘s粉’，比k粉、白粉都厉害！哥哥叫你来，就是让你跟着我做s粉生意。”

李二问：“什么s粉？”

王五说：“你听说过人皮膏药吗？”

李二说：“没听过？”

王五说：“就是把人皮剥下来，放在地下室阴干，压成粉末。用提炼好的动物脂油，掺进人皮粉末，注进一种特殊的辅助剂，制成人皮膏药。这种人皮膏药，是最好的刀伤药，也是最好的皮肤病药，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人皮膏药可以令人的皮肤重生。就是因为这一点，人皮膏药一直在黑市上流通。这些年，由于政府管理加强，人皮膏药越来越稀少，当然价格也飞速上涨，不过，就算价格再高，也是有价无市！”

李二听得云遮雾绕，问道：“人皮膏药可以令皮肤重生，那又有什么用呢？”

王五看着李二，许久才说道：“兄弟呀，你真是猪脑子！那些有钱人为了使容颜永驻，青春不老，当然就需要人皮膏药了。说得再明白些，人的皮肤都会衰老、死亡。如果用了人皮膏药，那些衰老、死亡的皮肤就会脱落，长出新生的皮肤，这样，人就不会老了！兄弟，你看看那些有钱人，六七十岁了，皮肤还那么水嫩光滑，就像十七八岁时的样子。你想一想，正常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做得到！”

李二若有所悟：“那些不老的富人，用的就是人皮膏药，怪不得他们那么耐老。”

王五说道：“你还算不太笨！”

李二说：“哥哥就是靠制作人皮膏药发的财？”

王五说：“没错，我就是人皮膏药的黑市大佬。既然都摊牌了，哥哥就带你去看看地下室。”

二人来到地下室，整个地下室通风良好，空气干燥。李二仔细一看，当场惊呆了，只见一排排的钢架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人皮数十张，有的已经风干了，有的还未干，有的还渗出鲜红的血水。李二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王五急忙扶住他说：“兄弟不要害怕，这些人皮都是出钱买来的，都是死者家属亲口同意，付了价钱，才运回来加工的。其实，牛皮跟人皮差不多，区别是一个毛多，一个毛少。过些时日，习惯了，就不再害怕。”

李二趁着胆子，慢慢走过去，仔仔细细观看。忽然，他看到一张纹有凤穿牡丹图案的新鲜人皮。顷刻间，李二就像被雷击了一下，脸色苍白，全身瘫软。王五见状，问道：“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二强打精神，说：“没什么，首次见到这些人皮，难免有些不适应，哥哥不要担心。”

二人走出地下室，李二闷闷不乐，就像灵魂出窍一般。吃过晚饭，王五邀李二出去嗨皮，李二说：“身体不舒服，就不出去了。”

王五出去，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李二把王五扶到床上……

在一阵刺痛中，王五忽然睁开眼睛，见自己正被吊在地下室的铁架上，李二手提一把锋利的斧头，眼睛充满红色的血丝，恶狠狠的盯着他。王五问：“你要干什么？”

李二愤怒的说：“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杀了我的女儿，还剥了她的皮，我要杀了你，替她报仇！”

王五一头雾水，问：“你女儿是谁？我怎么会杀她，还剥了她的皮？”

李二说道：“那张纹有凤穿牡丹的人皮，就是我女儿的人皮！”

王五狡辩说：“兄弟，你一定弄错了。那是我出钱从医院买来的，怎么会是你的女儿？你一定是弄错了……”

李二愤怒的说：“我女儿背上的凤穿牡丹图，是她娘亲手为她纹上去的。当时，我就在她娘俩身边，看得一清二楚，怎么会记错……前几日……我女儿忽然失踪……找了许久……只找到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没想到……是你这个畜生害了她……我要杀了你……替我的女儿报仇……”

李二越说越生气，扬起手中的斧头，猛地劈下去。王五的脑袋被劈成两半，白色的脑浆像豆腐乳一样淌出来。李二又劈了几斧头，王五被砍得面目全非，尸块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