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人回来时已经好晚,几乎是要下班。贺良是有目的了,他带着李曼曼去了工厂,虽然李曼曼并不需要去工厂,但他找了个好借口,说一个人要多学点东西,才能爬得更远。
但实际上,他希望李曼曼爬上自己的床。
两人回到办公室时,好多同事已经准备好下班了,时间过得好快,只剩下不到五分钟。
他们都在收拾。
李曼曼也开始收拾了。
忽而,她发现自己的伞不见了,她开始着急起来,因为外面下雨了。起初,雨还不怎么大,可渐渐,便倾盆淋漓。
李曼曼蹙着眉头站在窗口。
伞是谁拿走的?也怪自己,没太在意,只想着少拿点东西,减轻负担。
但这雨呢?什么时候会停?
李曼曼叹了一口气。
贺良的房间里,女人朝着他笑笑。贺良会意,走了出去,到李曼曼面前。
“怎么了?”他问。
李曼曼有点儿担忧,她是藏不住心事的人:“我的伞不见了。”
贺良想了想:“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家吧。”
李曼曼显得不大好意思:“那怎么好?”
“没关系。来吧。”贺良的语气让李曼曼不好反驳,她低着头,跟随贺良到了车库,两人上车了。
雨越下越大,城市里的人来去匆匆。
两人在车内。
忽的,打雷了。李曼曼下意识的一缩。很多女人都害怕打雷,特别是单纯的,没什么经验的女人。这种女人胆子比较小。
“你怕吗?”贺良关切问道。
李曼曼点点头,人照旧缩着。
贺良笑了笑。
车继续向前开。
李曼曼家到了,贺良撑起外套送她上楼。但雨还在下,两人的身子都有点儿湿了。
进了门,李曼曼显得格外愧疚:“对不起,贺总,害得你身体都湿透了。”
“没关系。”贺良说。
李曼曼:“要不……你去洗个澡?”她试探般地问道。
贺良显得不好意思:“这……不好吧。”
“会感冒的,我可以去换衣服,你把衣服给我,我用吹风给你吹干吧。”
贺良点点头:“那好吧。”
他进了洗手间,脱掉衣服后只伸出一只手,将衣服抛给李曼曼。李曼曼接过衣服,好仔细的侍弄着。
好快,贺良洗好澡了,他裹着浴巾出来的。
见到他赤裸的上半身,李曼曼很不好意思。她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贺良。
贺良显得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在家都这样,忘了这是你家。”
“没关系,衣服已经吹干了。”
贺良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拿着衣服进了房间,换好后,他致谢离开。
李曼曼仍旧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怔在原地。待到醒转,她进了房,发现贺良的领带留在自己家中。
她想,明天送给他吧。
在李曼曼看来,贺良是个君子。实际上,君子与小人只有一线之隔,大多数君子,不过是压制自己的本性而成就了君子,大多数小人,不过是管不住本性而成了小人。
小人或许能成为好人,但君子却容易成为小人。
悲哀。
此刻,贺良正坐在自己的车内,望着李曼曼家的方向诡笑着。他知,这个女人上了钩。
是的,他太了解,因为十足的聪明。他明白对付这种女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宣布喜欢,而是要绅士的展现自己的内涵,让她说出喜欢。
他在慢慢等待着。
不能急,欲望囤积的越久,宣泄时便越痛快。
他把车开走了。
雨还在下,愈发大了。
一朵刚刚绽放的月季花,一整株被毁了。
第四章:
李曼曼一大早便进了贺良办公室,怯生生的把领带递给他。
“您……昨晚不小心落在我家的。”
“我知道,”贺良说:“不过我担心你睡了所以就没去取。”
他接过了那条领带,不小心,两手触碰,贺良与李曼曼的脸都红了。
李曼曼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贺良笑了。
尔后,两人依旧这样的相处着,只是,李曼曼对于贺良开始感到害怕——这并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一种少女怀春的惊恐。一面想要接近自己喜欢的人,一面又不敢接近自己喜欢的人。
人便是如此纠结的。
直到某天,贺良没有来上班,他病了。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病,什么时候让自己病。
因为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所以他病了。
李曼曼是知道贺良家在哪儿的,出于多方面的考量,她下班后去探望了贺良。贺良知道她会来,也知道,她如果来了会怎样。
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发着高热。一个男人,如果想要为一个女人病,他会有一千种方法。但一个女人,如果想要为一个男人病,她却只有一种方法。
见到贺良那潮红的脸,李曼曼心中一绞。
她显得忧虑而心疼:“贺总没事吧?”
“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
是的,他很累,一方面指点着李曼曼,关心着李曼曼,一方面又处心积虑着李曼曼,在这种压力下,人是非常容易生病的。
何况昨天还用冷水洗了澡。
“贺总你还是快点去休息吧,我今天不忙,帮您煮点稀饭吧。”李曼曼说。
贺良奋力地点点头,转身回房了。
稀饭很快煮好,可一个人,如果不愿意自己吃饭,便会连筷子都拿不动。李曼曼像是一个护士般的照顾着贺良。
一夜过去了,李曼曼始终没有回家。
两人什么也没有发生。
因为贺良体力不支,且,此时的意乱情迷,只能是意乱情迷,于长期占有不利。
次日是星期天,望着趴在床上睡着的李曼曼,贺良得意一笑。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李曼曼的头发。
李曼曼醒来了。
“贺总。”
“你照顾了我一整夜?真是辛苦了。”
李曼曼低下了头。
“已经……已经很久没有女孩子这样照顾过我,体贴过我了。我记得,只有我读大学时,我初恋女友才这样。”
这翻话是经过考量了,往往一个沉溺初恋的男人,容易让单纯的女人误会他深情,以为他是个好男人。
李曼曼认为他是个好男人。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没有。”李曼曼说。
“其实……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对于人而言,那是最清纯的时代,无可取代是青春,“我好久没有见过,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了。”
贺良不自觉地把头靠向了李曼曼,李曼曼没有拒绝。当一个女人犹豫着却不肯退开时,便是认同。
他吻了她。
渐渐,关系更近了。
穿台上的玫瑰花落了一块花瓣,床单上染了一块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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