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沟道路崎岖,按道理罗大娘是不可能走这边的,就是平时也很少有人会来,但是村里人都知道,粽叶就属乱石沟最好,端午前后,它又嫩又大张,包出的粽子很美观,且带着淡淡的清香。所以也不能排除罗大娘会过来。
我就寻着那时隐时现的手电光跟着他们,不多时已经进了乱石沟。
“啊!”忽然,就听前面罗叔一声惊叫。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快跑上去,就见老爸用手电照着一个四五米高的土坡,问“老罗,你怎么样了?”边说边扶着旁边的树子要下去。
我忙问道,“老爸,怎么了?”
“你罗叔摔下去了。”老爸说着已经攀着树枝爬了下去。
就听罗叔忍着痛道,“我没事儿,腿动不了了。”
我们下了土坡,来到罗叔身边,他倒在一大丛箸里,旁边是一塘死水,左小腿被好几根箸茎刺穿,鲜血直流,他疼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老爸见状,把心一横,让罗叔忍着点,扶着他的小腿用力将那几根箸茎拔了出来。罗叔顿时疼得大声号了出来,眼角蹦出几滴热泪。看着都觉得疼。
老爸让我把身上的寸衫脱了下来,给罗叔简单包扎上,背上罗叔就往村里赶,我打着手电给他们照亮。
“你怎么走的路,那里也没什么拌脚的!”老爸抱怨罗叔道。
罗叔有些虚弱,道,“不知道哇,腿突然一软就摔下去了!”
“一把年纪了,真是。”老爸说着,脚下却是丝毫不停。
罗叔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期间也拜托村里的人找一下,我和老爸也特地出去找了好几次,但是都无功而返。
他刚刚勉强能走路,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满山的喊,罗大娘已经是确定没了,但是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罗大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转眼已经是十几天过去了,村里人大都没再管这茬了。只有罗叔拄着拐杖,还是每天满山的喊,凡是能想到的地方他都去了,一遍,又一遍。
这天中午,我在家门口遇见同村放牛的陈二娃,他对我抱怨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在乱石沟一带,这牛都不吃草了,那空气里还有股子怪味儿。”
“怪味儿?”我想到了什么,忙问道,“是不是像是烂肉?”
他好像也想起来了,我们不约而同的往罗叔家跑去。
于是在家里没下地的同村五六个人,风风火火的往乱石沟奔去,罗叔腿还没好,但是速度却比谁都快,半小时后终于赶到了乱石沟。
乱石沟很大,但是一到那儿,空气里确实有股腐肉的味道,让人作呕。特别是一想到可能是罗大娘,胃里就有些翻滚。
我们寻着这味儿,终于找到了那味道的根源,正是罗叔掉下的土坡下的那一丛茂密的箸丛里。一时间谁也没有上前,罗叔更是呆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良久,大家才上前扒开了那茂密的箸丛,一大股恶臭扑面而来,而那茂密的叶下,罗大娘死去十几天的尸体就躺在那,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不断蠕动的蛆虫,好几个人当时就忍不住吐了,我看得干呕了几下,但还是忍住了。
罗叔直直的就跪了下去,伏地痛哭。
我心里不由感叹造化弄人。想想那晚罗大娘就躺在我们旁边,心里不由都有些发毛。
罗大娘的尸体是就地火化的,丧事办的很简单。
后来每次到了乱石沟,总感觉那股味道还在,久久不会消散,罗叔在丧事过后大病了一场,大家都说是他妈怪他,那天隔那么近都没看见。
罗叔也常愧疚,道:“那天路过的时候脚下莫名其妙的一软,怎么就没想到,白害她老人家受了这么久的罪。”
乱石沟的箸叶愈加茂密了,端午前后,又嫩又大张,实在是包粽子的上佳之选,但是村里人已经不在那里摘粽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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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语:写一些真实的事件往往不会太恐怖,但是生活中一些小的细节却是让我们不由得想到那些东西,科学解释不了,有些或许是巧合,但是会是所有都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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