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人故意扔的吧?那时候老百姓都穷,布匹什么的都是舍不得扔的物件。想来想去应该是无主之物吧。此刻向柏松眼珠子溜溜直转,原来他心想,既然是无主之物,何不把这块布拿回去让母亲给我做一条裤衩?长这么大只见过村里家里有大姑娘小媳妇的屋外晾过红色的裤头,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穿过新的裤衩呢,看这块布的面积大小估计也只能做一个裤衩吧。想到这便满心欢喜,于是折了一条更长的树枝,趴在地上奋力的伸长着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给勾了上来。想着回到家就有新裤头穿了便兴高采烈的赶着牛儿回家了。
回到家后把大水牛拴在牛栏里,向柏松挥舞着红布连蹦带跳高声喊到,妈,看,布,帮我做条裤衩吧。说完又低头瞅着红布嘿嘿直乐,口水都快滴红布上了,眼冒春光,像看大姑娘一样。向柏松的母亲也是一位心慈的伟大的劳动妇女,看着儿子高兴,她心里也欢喜,只是好奇儿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好的一块布,'她知道儿子可没钱买。此刻老妇人胡思乱想到,莫不是哪个地主老财看上我儿子眉清目秀,有意招他做上门女婿,这是他下的聘礼?向柏松说不是聘礼,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向母亲解释了下红布的来历,说今天我在山顶放牛,捡的,那里也没人在,应该是没人要了。
此时刚好村里的瞎子来到他家,向他家借一下犁头,想把家里的地翻一下,种点庄稼,别把地慌了。瞎子叫李之厚,是我们村的老人了,不是说他年纪多大,而是他辈分高,‘之,明,光,昌,锦’,我排昌字辈。瞎子是个老迷信,早年间靠看了点易经,道德经,青囊经之类的,如今当起了职业算命师。瞎子今年初刚从湖北黔江回来,说是等地种上了还要去,那里的生意非常好,每天都有人等着他摸骨算命,破灾求财。还排着队。向柏松觉得瞎子胡说八道,也就能说能吹,没什么真本事,只能骗骗普通人。不过那时候的人们还就真信这个,据说瞎子那些年也挣了不少钱,算是发了财。 瞎子听到向柏松娘俩的对话,又问了详由,向柏松又向瞎子解释了一番。
瞎子听罢摇摇头说,我看这不像是哪个员外给你家下的聘礼,到像是祭祀神灵用的祭品,或者是遇到脏东西了送的买路钱。瞎子说我听以前的老人说过,那个洞神的很,以前里面还有神马飞出来吃百姓辛苦种的庄稼,一见生人便又飞回洞里变成一头石马,来回好多次,很多村里人都看到了,所以以前仙人洞又叫做石马洞。至于神马为什么要变成石马我就不知道了,纵使我瞎子学究天人,也有不达的地方,话说完瞎子仰头看天还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脸又问向柏松见过神马吗?就是背上长白翅膀的。扑哧扑哧会飞的。街上套个板板车拉货的就是普通马,那个没翅膀。
所以还请把红布还回去,占神马便宜搞不好是要出事的。向柏松不依,觉得瞎子又在吹牛,反驳说套个板板车拉货的那个是骡子不是马,我见过。瞎子急了说我也见过(瞎子怎么能看的见?),也有用马拉货的。二人正欲再起争执,向柏松母亲站出来打圆场,说先生说的对,不能占神马便宜,儿啊,你明天就把布给送回去吧,你啊,天生就是没有穿新裤头的命。
到了晚上,吃罢夜饭,向柏松还是对红裤头念念不忘。于是又找到正在鸡舍喂鸡的母亲苦苦哀求,说我长这么大就没穿过新的颜色这么好看的裤子,从来都是捡别人的旧衣服裤子,看不出什么颜色也不知什么料子,更没有什么款式可言,说完还偷偷挤了几滴眼泪下来。母亲心疼儿子,坳不过儿子的要求,便拿出针线就着煤油灯下缝补起来。
作者寄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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