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感到困倦,翕眼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片淡淡的白光,我的大脑由迷糊渐渐变得清晰。我在黑暗中缓缓地移动步伐,就像傀儡般,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突然有什么东西撞了我的腰,我一下子整个人跌进了白光之中。
我站稳了,打量着四周,原来是学校的图书馆阅览室,或新或旧的书整齐地排列在木质书架上,阳光穿梭其中,我不能看出这是几点钟。那是我在大学时最常去的地方,我暗自思忖,张继锋和我并不是同一所大学,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一袭黑色连衣裙,纤细秀美,她在挑选图书,不正是校花吗?
我不受控地向她走去,校花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视线定格在她的手臂,黑色的连衣裙衬得那里更加白皙。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犹如夜色中的湖泊,很宁静,一眼望去深不见底,渐渐地我感到眩晕,视线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暗。
睁开眼时,卧室的灯亮了,我一时不能适应眯起眼来,张继锋凑近我笑着:“怎么样,没骗你吧。”他眨了眨眼。
“这就是催眠吧?”我问。
“也不全是。这叫操梦术。”
“操梦,按名字,所有东西由操梦者构建,而你从来没去过我大学,怎么会知道图书馆长什么样?梦里的场地和我记忆中的阅览室不二致,这只能算是催眠,是你引导我自己编排了这个梦。”
“好吧,那就算是催眠吧。”我发现张继锋有些疲惫。
“你累了?”
“嗯,我不是跟你说了这很耗费脑力嘛。”
“那,等你不累的时候,能让我梦见我爷爷吗?他去世很多年了,思念无法表达。”
“不行!不可以!”他似乎重新打起精神,变得严肃。“如果用这个术让别人梦见已死之人,会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心头一颤,那个校花,在毕业前昔由于心脏病暴毙。
“招上会是什么后果?”
“不知道,反正我父亲是这样叮嘱我的。”
“是施术与被施术者两个人都招上吗?”
“看情况,看那鬼喜欢哪一个。”
我与张继锋分别了很久,他一直没有联系我。这段时间倒是相安无事,看来上次的梦并没有产生什么麻烦。又或许麻烦在张继锋那头。我给张继锋打了个电话。等了很久,终于接通了。
“你咋样啊最近?”
“图原,有什么事吗?”
“没事。”
“没事我挂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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