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华又去开水间冲泡了一杯热咖啡,端着递给了阿澈,听他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描述昨夜的梦见。
“我梦见,我走在路上,提着一柄斧头,走到了小穆家的门前。”
双手紧握住斧柄,高高举起斧头越过头顶,照着门上的漂亮花纹就狠狠的劈了下去,厚厚的门板被劈开了一道裂口,拔出劈进门板的斧头,高高的举过头顶再次的狠狠劈到门上,裂口的间距加宽了,宽度足够他伸手进入裂口,摸到了门上的锁,转动着打开了门,提着斧头进了门。
一大群苍蝇在房间里乱舞着,形成了似一片黑压压的云雾状。
床上铺着被子,中间高高的隆起了一长条形状,似是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被子从头蒙到了脚,更多的苍蝇停落在被面上,黑压压的几乎盖住了整张被面。
阿澈提着斧头走到床边,抓住被子的一角掀起来朝床尾一抛,被子掀落到床下,现出了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小穆,身上一丝不挂,皮肉正在腐烂的进程中,爬满了肥胖的蛆虫,被小穆腐烂的皮肉喂养的肉滚滚的,撑着虫皮到达最大的承受限度,透明了,蠕动着。
小穆的头动了,转向了站在床边的阿澈,覆盖在脸上的蛆虫纷纷的滚落到枕头上,露出被它们吞噬掉腐烂皮肉的脸,已经是一张森森白骨头的脸,一对眼窝没了眼皮和眼珠,黑洞洞的,两个眼框中间没了鼻子,本是鼻梁的位置留着三角形的黑洞,包藏住牙齿的嘴唇没了,满口白森森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牙龈也没了,露出的牙根加长了牙齿,不像人类了,看着倒像影视作品中出现的死神的脸。
“我就是梦见了小穆的这张白骨化的脸后被吓的醒了,只要是一闭上眼睛,就会在眼前出现她那张白骨化后的脸转向了站在床边的我,黑洞洞的一对眼窝里有蛆虫蠕动着爬出来。”
申华接过阿澈递给他的空杯子,没有去开水间冲泡第三杯速溶咖啡,将空杯子放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别再喝咖啡了,你需要的是休息,我送你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坐进申华的车,阿澈说:“我还想再去一趟小穆的家,很在意昨夜里惊醒我的那个恶梦。”
他手指着车窗外的街景比划着方向,引导申华驾车驶到了小穆家的附近,有三辆警车呼啸着警笛抢在他们之前驶到,与已经停在小穆家门外的一辆警车一起霸占了狭窄的路面,申华熄火了车,下车跟在阿澈的身后步行来到围观着一群人的地方。
被围观的是小穆家的大门,装饰花纹的漂亮木门被斧头劈出裂口,敞开着,有黄色的警界线横在门口,留下一名警察守在门口做门神,其余的警察和法医们在门内的凶案现场取证。
“请问,这户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死人了,是一个女青年,头被凶手砍掉了,还被带走了。”
阿澈感觉腿发软,勉强支撑着体重走了两步,伸手扶住了旁边的院墙,申华架住他的一条胳膊走回到了车边,坐进了车内。
阿澈继续手指着车窗外的街景比划着路线,引导着申华驾车送他回到了家门外,开门进家,没有立刻躺上床睡觉,而是抓过桌子上摆放着的一瓶昨天夜里喝了一半的白干,仰起脖子将瓶子里剩下的白干一口气喝完了。
从洗衣机里取出洗净了甩干水的衣服挂在屋檐下晾干,排尽了洗完衣服的污水,滚桶内残留着腥气,他开封整瓶子的漂泊剂,倒入一半在洗衣机的滚桶内,腥气被漂白剂的气味覆盖住了,再将剩下的半瓶漂白剂用于清洗了一柄沾有血迹的斧头。
忙完了,他站到窗边,看着院子里一株怒放着满枝条红梅的树下的一片新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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