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人一起来的。”她指着照片中的张守说：“他是深夜十点钟后来的，同行的另一个人是他。”老板娘指着照片中的金山说：“一直坐到了打烊收摊子了他们才结帐了离开，这个人......。”她收回手指，捏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迟疑着该不该说出口，局部动作被面前的警察捕捉到。
“你还想起了什么情况吗？”
“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老板娘重新伸出手指，点着照片中金山的脸说：“昨天深夜看见这个人时，他的额头上有一片黑色，当时我还以为是天生的黑色胎记，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民间说法印堂发黑吧。”
张守与金山在十字路口分开后，在走回家的路上酒醉的后劲涌上头，趴在路边某人家院门前摆放的水泥造的卧牛的背上，没意识了，直到被巡逻的警察发现，这中间空白了一个小时，时间充足，现场模拟出来结果，他能够走到街角的小花园里将醉倒在喷泉池边失去意识的金山拽起来趴上台阶，脸部浸泡在池水中，溺死受害者后原路返回，远远的看见路上有巡逻的警察迎面走来，为了躲过被警察抓住了盘问而败露出罪行，趴在路边某户人家摆放在院门口的卧牛雕塑的背上，编造醉酒失去了意识的证词。
催眠是金妻提出来的，并自费聘请来了能够催眠人的心理医生，在派出所内环境安静的一间房间里，成功催眠了张守，全部过程有架设在旁的摄像头记录下来。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头晕晕的，想立刻趴在床上睡觉，看到前方有人家摆放在院门口水泥造的卧牛，趴上牛背凑合着当床。”
这部分记忆他在被催眠前就已经以口诉和笔记的方式提供给了警方。
“趴在水泥造的卧牛背上并不舒服，天冷，水泥硬，我只是趴在卧牛雕塑的背上打了个盹，很快就哆嗦着爬起来，朝家的方向继续走，肩膀上又被拍了一下，我回过头去，看见了是金山，满头满脸湿漉漉的还滴答着水珠。”
“我朝家走的那条路上有家烧烤的店，是通宵营业到天亮的，有酒有烤串，我们再去吃喝叙旧到天亮吧。”
“好。”
金山在前走着，张守在后面跟着，但迈开了腿脚却走不出去一步，低头看被一根铁链条拴住了他的腰，另一端拴在了水泥造的卧牛的脖子上。
“等等。”他冲着金山走远了的背影喊，突然亮起强烈的光线刺激着他的眼睛眯缝成线状，勉强的从一线视野里看到一个人影正拿着手电筒在照他的脸。
“醒醒。”
巡逻中的警察发现了醉倒在卧牛雕塑的背上的张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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