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好像近的就只有几步,到了那红色的大木门前时,我的心像是已经停了一般,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姐姐,我饿了。”
“那你们在这里坐一下,姐姐去找吃的。”
我状若自然的将他们两人领到那高高的门槛上坐下,摸了摸小盈的额头,还是很烫。
“我好困。”
“那小盈先靠着哥哥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她点了点头。
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将谦儿的手和她的小手握在一起,谦儿似乎有所感觉,眼里慢慢浮现一种警惕的眸光。
“谦儿,记得答应过姐姐的承诺,要永远保护妹妹。”
“嗯。”
他点了点头。
“时间到了,快走吧。“
催促的声音响起,我绝然的看了他们最后一眼,转身而去。
“姐姐,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谦儿的声音中夹着哭腔,我已然再说不出什么,我不敢再回头,胡乱的点了几下头,转过那墙角离开了他们。
自此,他们再没有我这个姐姐。
有些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愈合,可还有一些,却不受时间的限制,无论你什么时候去看,那伤口,依旧血淋淋的狰狞恐怖。
而我的伤口,在嘲笑我。
十七年后。
我二十九岁。
在一家外企做翻译。
朝九晚五,平静安宁。
看起来,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只有我知道,这十七年来,我从没睡过一个好觉,我一闭眼,都是阿盈和谦儿的声音,内心的折磨让我在痛苦的海洋中难以自拔。
这十多年来,我跑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古镇青院,只为了再看他们一眼,可是他们像消失一样,再无踪迹。
随着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奇怪的老婆婆和那块黑石头,有的时候,我会怀疑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是不是一切都是一场梦,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憶想出来的罢了。
“夏柔,吃饭了。”
同事小江见我发呆,喊了我一声,我恍然回过神来,应了声,面前的电脑屏已经自动锁起,脑袋因为刚才的回忆有些发木,我站身起来,却突然觉得鼻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我伸指在鼻间轻触,才发现,竟然是血……
因果报应或许说的就是我吧,血癌需要亲人捐献骨髓,可我的亲人,被我扔了,也怪不得那个老婆婆不肯再要我十年寿命,我本来也没多少年好活,可这样也好,我终于解脱了,如释重负!
“医生,医生,不可能的,她还这么年轻,你再查一次再查一次,肯定是误诊……。”
小江还在不停的向那个中年医生恳求,我却望着窗外的刚刚披绿的树枝笑了。
三天后,我不顾医生和小江的阻拦,强行从医院办了出院手续,我想回老家看看。
作者寄语:如果做错了事都可以补偿,那该有多好!如果结局虽然没有自己,可活着的人却能活得开心,也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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