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与鱼

第二天上午,白桂起床后照例的进书房喂她的观赏鱼们,拿起放在水族箱边的鱼饵罐,正要朝水族箱中投放时,停住了,水族箱中的群鱼的数量又一次的让她感觉到不对,数了一遍,真的又少了,白桂拿了纸和笔,又数了两遍水族箱中剩下的群鱼,确认了目前的鱼数,记录了下来。

第三天早上,白桂掀开被子下床,只顾穿上棉拖鞋就急忙的出了卧室,打开书房的门进去,水族箱中的鱼群的数量又少了,不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看昨天用笔记录在纸上的鱼数,一夜间又奇怪的消失了数条。

第四天,躺上床后因为心里堵着事情而多梦睡的不稳当,睁开睡眠不足感觉发涩的眼睛,窗外的天色刚刚泛出了灰蒙蒙的亮光,白桂连棉拖鞋也顾不上穿了,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冲出了卧室,打开书房的门冲了进去,水族箱内的鱼群数量不出她意料的又少了。

深夜,白桂没有回卧室睡觉,她冲泡了咖啡,坐在书房的电脑面前,看着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中的电视剧,坚持着不睡觉,通宵要守在水族箱边,倒要看看,为什么她的鱼会在深夜到天亮前的这段时间里消失掉数条,还拿出了数码摄影机,固定在三角架上放在书房一角,拉远了镜头,将三只水族箱全部收纳在拍摄的范围内。

咖啡的提神效果让她坚持到了凌晨两点钟,眼角的余光中,似乎看见了书房的门无声的敞开了,她转过脸去看,书房的门口,一团黑烟笼罩住了小团,它的眼睛还是绿色,但比平时见到的要亮了许多,它竟然四肢悬空,漂浮在笼罩住它的黑烟中,飘到了距离它最近的一只水族箱上,隔着水面,一双泛着绿光的猫眼睛盯住了群鱼中的一条,黑烟伸出了一道烟丝,有生命意识猛的扎入了水中,直扎入那条被小团盯住了的观赏鱼的体内,朝水面上猛的一拉,鱼被扎入身体的黑色烟丝拉到了小团的嘴边,垂死的挣扎了几下,就化成了一道黑烟,汇入了笼罩住小团的那团黑烟中。

白桂呆坐在椅子上,眼睛发直的看着这一幕情景的变化,小团又从另外两只水族箱中靠黑色的烟丝扎走了数条观赏鱼,全都化成了黑烟,汇入了包裹住它的那团黑色烟雾中。

白桂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窗外照进来阳光,隔着被子感觉有东西压在脚边的被面上,撑起胳膊,抬头看向床尾,看见了趴在被面上的小团,没有黑色的烟雾包裹,还是平常的样子,呆看了一会,突然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光着脚冲出了卧室,打开书房的门,水族箱内的鱼群数量更少了,数码摄影机还固定在支架上,仍在工作中,白桂翻看着拍摄下来的影象,用快进的方式,看到了她坐在电脑面前边喝着咖啡边看着电视剧,喝完了后,停了一段时间,起身关了电脑,离开了书房,只一会就有一团黑色的烟雾飘进了书房,飘到了水族箱边,化出了形体,是一只黑色的猫,就是白桂从邻居家阳台上拿回来的陶土烧制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