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桥也不管听筒里说话的声音传出来,立马按死了手机,笑着跟站在客厅里的爸爸哥哥还有大嫂打过招呼后,他进了屋。
孙福桥还没开口说话,娇娇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来,怒气冲冲的骂到,“让你买有档次的礼品你都买了些垃圾回来吗?简直让我丢尽了脸,你没去看看大嫂都买回了些啥吗?你就知道买月饼,月饼再高档那也是月饼,成不了金疙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看看人大嫂把爸妈哄的多高兴,等过几年爸爸分家的时候我们能分多少,你个简直就是个废物……”
娇娇还没骂完,孙福桥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一看娇娇脸上已经黑成锅底了立马将电话按死关机。
中秋过完连续一个多周,娇娇都没有给孙福桥好脸色看,而孙福桥这几天过的也不是很好,噩梦连连让他睡不好,黑眼圈特别的眼中,他总是梦到老家的破房子,屋后的竹林,小时候他最喜欢跟小伙伴在竹林里烤地瓜、烤麻雀,每次他醒过来都是一阵后怕,看到身边睡着的娇娇与整个屋子他才会安心。
今天下班的路上,孙福桥接起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人问他是不是孙福桥?
孙福桥还以为是骗子,刚要挂电话,那人又问他是不是孙福桥,说自己是孙福桥的六表叔,
孙福桥的母亲一个星期前生病去世了,孙福桥的父亲安葬完母亲的葬礼后昨天喝农药自杀了,希望孙福桥能回去主持一下他父亲的葬礼,六表叔只在孙福桥父母的遗物里找到一张叠的很整齐的烟壳纸,上面用铅笔写的这个电话号码,想来应该是孙福桥的电话号码。
孙福桥听完之后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既有点空落落的悲伤难过又从心底涌上一丝解脱,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让他永远都不想回去的山沟沟了。
两天后孙福桥拉着行李回到了村口,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很厌恶,让他打心底感觉自己是一个下等人,他希望赶快办完事就能回到那个现代化的城市中去。
寻着记忆孙福桥刚走到家门口,从他家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那男人打量了他半晌说,你找谁?
按照以往的惯例,人去世后会在家里停放灵柩三天,旁边需要至亲之人守灵,也可以说是守夜,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天,六表叔走后,就只剩下了孙福桥。
晚上孙福桥将两块木板拼接的房门关的死死的,因为棺材就停放在外面的屋子里。
折腾到半夜,孙福桥才迷迷糊糊的在坚硬的木板床上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很像小的时候一样,每当他淘气很晚也没有回家妈妈总是站在村口的石碑前,就这样呼喊着他的乳名,这个土气吧啦的名字他是有多久没有听到了,于是他开口应了一声,紧接着他猛地醒了过来,他的妈妈不是已经死了吗?刚才是在做梦吧?
农村的夜里十分的漆黑,屋子里没有电灯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孙福桥睁着眼睛恐惧的要命,孙福桥哆哆嗦嗦的起身摸索着放在床头的手机,没有想到却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那东西表面十分的光滑带有一定的弧度,像是涂了一层油漆,整个很长,他甚至都够不到另一个边,他回想睡觉前床边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放啊?
这是什么?
摸着摸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手像是触了电似的猛的缩了回来,连滚带爬的大叫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孙福桥知道他刚才摸到什么了,他摸到的是棺材,本来应该停在门外的那具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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