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娘,敢咒老子”唐战军回过身飞起一脚,将张小康连人带凳子踹倒在地上,接着又要冲过去大展拳脚。
“不好了,老师来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教室里响起一阵哗哗啦啦的翻书声,唐战军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上课,上一节给大家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没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夹着课本走了进来。
张小康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这一节课自始至终,老师都没往角落里看上一眼。
重返校园的张小康完全变了个人,反应迟钝,行动迟缓,动作僵硬,寡言少语,总之很无趣。
李刚,唐战军这些人也发现跟一个无趣的木头较劲很无趣,于是物色到了新的玩物。
周四的下午,学校操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喝骂声。
“靠,才十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啊!”
“刚哥,我真没钱了,这个月我妈给我的零用钱都给你们了。”
“没钱,饭票也行啊”
“刚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就剩十五斤饭票,还有一个星期才放假……”
“少他娘的废话,你小子欠揍是吧”
“哎呦,啊,别打了,我给,我给”
“不要给”一个冰冷的,不和谐的声音,让打人的人转过身,让挨打的人抬起了头。
张小康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瑞士军刀,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李刚摸摸口袋,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的小刀,怎么在你手里?”
“给…你”张小康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刀柄向外握着刀锋朝李刚递了过去。
“嘿嘿”李刚冷笑一声抓过刀柄,刀纹丝未动,张小康似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松手”李刚手上用力,一股鲜血溅射到李刚脸上,咸咸的,还有淡淡的腥味。
没有痛呼,没有惨叫,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殷红的血顺着张小康的指缝滴滴答答的滴落到黄色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小花。
“草,真是个神经病,快走。”李刚惊呼一声,仓惶跑开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张小康的怪异表现吓到了,李刚一走,也做鸟兽散了。
若大的操场,只剩下张小康和裴候东。
“你的就是你的,谁要拿走属于你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 血还在流,张小康一点也不在意。
裴候东呆住了,此时此刻,张小康带给他的震撼难以言表。
张小康那张苍白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在裴候东的眼里是那么亲切。
张小康冰冷的毫无感情的话语,在裴候东听来也充满了魔力。
这天下午,两个人在操场上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第二天,裴候东没有出现在教室,有人在他座位的窗台上发现了一双血手印。
第三天,裴候东仍旧没有出现在教室,他的同桌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带血的遗书。
遗书写的很有诗意,“圣洁的月光下我躲在黑暗中孤独的哭泣,金色的湖水中承载着我卑微的眼泪,黑暗中我静静等待,等待你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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