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栋男生宿舍

 分类:校园鬼故事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第四章
    他不语,我知道他越是沉默也表示事在必行。
    回寝室,他没有和我一起进去。
    不一会,他和王威,还有主席,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起到我们寝室来了。
    老大连忙搬了几个椅子过来,招呼他们。
    明指着其中那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说,“这是白卓,计算机系的。”
    白卓,这个名字好耳熟,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整天研究周易呀,风水之类的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呀,听说他已经留了2级。
    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满是油脂的牛仔裤,上身套了件黑毛衣,他的头发出奇的干净,但是脸就不那么干净了。就这么一个人。
    他的到来,我已经领会了明的意思。看来他非这么干不可。
    十个人围坐一圈,个个神色凝重。
    假如知道事情将会朝着这样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话,我愿意一切从来,不惜任何的代价。青春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却给了我们一个如此沉重的结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明将我们玩碟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合盘托出,包括我们寝室门口曾经出现的皮鞋。我仔细观察着他们三个人的态度,主席和王威瞪大了眼睛,而白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表情分明在说:“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嘴角慢慢升起一丝笑容。
    沉默几秒,主席忽的站起来,在本不是很宽广的地方也就是我们中间来回跺步,他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我们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老大过去拉他,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主席,怎么了?”
    他坐下来,胸部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脸色白得,我们几个围了过去,纷纷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也见过皮鞋。”他挤出几个字,声音压得很低。
    白卓马上接口:“在哪里?”
    “在水房,在他死的时候。”立马空气像被凝结住了,我只觉得寒风从窗户里,从门缝里倾泻进来,穿过我们的衣服,恐怖再一次将我们击中。
    半响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动。
    白卓打破僵局:“第一次听到脚步声,我就猜到一定通过了什么媒介把他给招了来,不然为什么以前一直没事。”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说完,像陷入沉思一样眯缝起眼。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老大小心翼翼的问。
    “再玩一次碟仙。”他脱口而出,眼睛里满是异样的光亮。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谋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里也是一样的光亮。
    其他的几个人显然是被这么疯狂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脸白煞煞的。
    小飞尤甚,他攥着拳头,又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这是他紧张的表示。
    没有人提出异议,也许大家想到最坏也大抵如此吧。
    窗外的风愈刮愈烈,天也一天冷似一天。
    我们平静的等着11月1日的来临,把玩碟仙的日子定在了那一天。就是在那个阴冷的夜晚,那个寒风大作的夜晚,引起了更深的恐怖风潮,这是我们矢料未及的,为了它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也许我们都是孩子,对于命运我们茫然无知罢了。
    10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非常不好了。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潮湿泥泞的路混合着成片的树叶,整个的教学楼都暗淡无光。的人很少,除非为了赶课,迫不得已。
    17栋走廊里挂满了衣服,因为几天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它弥漫进寝室,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的纱沙声和划过屋顶的声音。很冷,棉被有加了一床。
    这样的天气让人沮丧。
    11月1日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走来,带着巨大的隐喻向我们逼近。
    那天晚上,恰好是,楼上许多的人都回家,或者到朋友同学那里睡去了,还没有到8点人就已经不多了,而且房门紧闭。
    9点多十个人都已经来齐,明和白卓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小飞在玩游戏,其他几个人包括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
    风声将他们两的声音掩盖,变成了不明晰的嘀咕声。
    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我看着窗外回旋的飞叶,一瞬间被风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12点马上就要到了。心开始收紧了。
    明,老大,主席,白卓走到了桌前,碟子,纸,蜡烛都已经准备好了,熄灯,只有荧光手表幽幽的蓝光记录着时间。
    摒住呼吸,外面树的枝桠在风的暴力下抽打着窗户,像抽打在我的心上。
    12点差五秒,点燃了蜡烛,在它的上方是四张异常严肃的脸。
    蜡烛在风的作用下摇摆不定,将每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他们四个人开始了,12点正。
    四只手指放在了碟子的底,他们轻轻念叨:“碟仙,碟仙快出来,快出来。”
    一阵风猛的扫过,蜡烛的火焰急剧的向左移动,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
    碟子开始移动了。
    心猛的撞击。呼吸加快了。
    碟子在白纸缓缓的行动,忽而向左,忽而转向右,都是不规则的路线。风似乎更急,阴冷将我们紧紧包住,灭了两只蜡烛,但是没有人敢动,我站着的脚开始发麻了。
    碟子越来越快,他们四个人都抬起头,交换眼神。
    白卓开始发问了:“你是男是女?”
    碟子先后停在了“n”“a”“n”上。
    “你多大?”白卓依然轻柔的问。
    碟子停在了“2”上。我想他不可能只有2岁,估计是22。
    “管理员是你杀的吗?”白卓急声问到,这个问题太突然,我看到主席他们都望向他。
    情况急转直下。
    碟子狂躁的四处走动,然后看到它快速的掠过“yes”,一遍又一遍。
    白卓马上又问:“你想怎么样?”
    碟子安静下来,走得很慢,我松了一口气。
    它停在了“s”上,我们的眼光跟着它,它缓缓来到“i”上。
    “四”,“死”猛的一阵风,另外的两个蜡烛也熄灭,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走廊的灯照了进来,幽暗幽暗的。
    他说的是“死”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脚冻得走也走不动了。
    明用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眼前的景象没有预警的钻入眼睛。
    碟子像上次一样裂得粉碎。
    还没有等我们回过神来,门呼的开了。
    这突的景象再次震撼我们的心,大家发出啊的声音,顿时围成了一团。我在抖,或者是有人在抖,不知道谁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或者我的手心都是汗。
    蜡烛又灭了,从门外透进来的光远远找不到我们惊恐的脸。我感觉到明和老大站在了最前面。
    门外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我没有看错,是一只手,它在门的空隙里停顿了一会,又忽的抽了回去。然后一阵急促的皮鞋声音从我们寝室前走开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呼,脚步声就已经远去。
    我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10个人围成一圈僵持了2分钟的样子,一切归于了平静,门悠悠的被风吹上了。
    看见一个人快步走了过去,灯亮了,还真有点刺眼。
    还是10个人,还是满屋子风,但是桌子上粉碎的碟子,和每个人脸上惊恐未定的脸提示着我们刚刚发生的不平凡的一切。
    风雨渐歇。
    越来越觉得阳光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可是第二天依旧阴郁。
    当生活被一种非常规的力量打破时,我想只有两种方法可以抵御,一种是疯狂,一种是消极。志强,风他们属于第一种,他们开始疯狂的玩游戏,不眠不休,另一中是消极,像小飞,整天的枯坐,像入定的高僧。
    不过也许还有第三种方法,像明和白卓。
    他们上网在论坛上发布了很多的帖子求救,也在书城里买了很多关于现象的书,一周的安然无恙,他们也看了一周的书。
    11月5号,院里集合,是关于优秀干部的评议,这次没有主席在名单上。
    11月6日,学校为我们调来了新的管理员,他是个近30的男人,年轻甚至有点英俊。不过他显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了什么,一脸的可蔼可亲,经常站在门口跟我们说话。
    11月7日,阳光闪现,真是给人莫大的希望。
    晚上,白卓到我们寝室,“我买了一些纸钱,我们晚上烧一烧吧,另外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背会一段法华经。”
    说着,他真的从宽大的裤子里掏出一大堆黄色的纸钱和一本皱巴巴的小书。看着这些东西让人哭笑不得,堂堂的大学生在自己的寝室门口像的老婆婆一样烧起纸钱来了。
    他看我们犹豫,补充道:“老方法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你们是要面子,还是要命。”
    老大马上接了过去,我和风则为每个人抄了一段经。
    大概10点左右吧,我和明,还有白卓,在门口放了一个脸盆,开始烧纸钱了。偶尔有路过的同学,则像避瘟疫一样的走得飞快。
    火光映了上来,照得墙壁通红,我看见白卓和明的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灰烬带着小小闪亮的火星飞舞起来,暗了,载浮载沉。
    不一会就烧完了,老大吼了一声,“操*,你快回去吧!”
    然后沉默,我想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是话到嘴边,又没了心情。
    还好,又是安稳的一夜。
    天彻底放晴,一扫阴霾之气,阳光四处的跳跃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感谢上帝。17栋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搬出去住了,几乎每个寝室都有一两个人选择逃离。
    我们寝室没有人这么做,尽管笑脸不多,但是互相交换的眼神中有脉脉的温情和鼓励。
    白卓,王威还有主席来我们寝室非常的频繁,俨然成为了我们寝室的一份子。
    也许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将我们十个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十个人去学校旁边的餐馆热热闹闹的大吃了一顿。
    几杯酒下肚,脸一红,话就开始多了起来,几天来的郁闷,心烦,紧张通通得到宣泄,好不畅快。
    9点左右结束的时候已经醉两个,主席和老大,老大是逞一时威风,主席是心中苦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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