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谁能告诉我如何选择。
又是冷的秋,又是秋的凉。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的景色萧条;疏旷,看着眼前的景色,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凉,伴随着酒吧典雅忧伤的音乐,他已是醉意朦胧,可是他还想喝,他是个优雅的男人更是个成功的男人,纵然如是,今天他却感觉到一种少有的失落。
桌上两个杯子,一杯在手,一杯和桌子对面的椅子一样空着,他在等她,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叫宁萌,职业:医生。他熟悉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陌生是因为她们走到了婚姻的末端。
宁萌下了出租车,径直大步走进了酒吧.
他又喝干了一杯,望着空空的酒杯发呆,在迷茫的灯光下透过酒杯他这才看见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你来了”
“来了”
“你决定了”
“决定了”
他又喝了一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有钱也有能力.再说相夫教子是女人的应该做的事”。
宁萌用手撩了撩撒在额前的刘海:"我考虑了,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活法,我要做我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我承认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
宁萌显得有些疲惫,她没有说下去。
“你会后悔。”
“或许吧。”
“那明天把手续(离婚)办了吧。”
“等几天吧,我这几天很忙。”
“为了他......”
宁萌淡淡的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我走了”。
他站了起来望着宁萌的背影大声说道:“雨很大,我送你”
“不用了,我们不同路”。
雨还在下,散落的梧桐叶在泥水中挣扎着,昏暗的街灯点缀着车来车往,宁萌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帮我找一家面馆,最好是牛肉面馆”。
雨没有丝毫停的意思,午夜的马路上人渐稀少,当出租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她用双手把饭盒紧紧,紧紧的搂在怀里,雨水淋湿了她的全身,但饭盒里的面条依然冒着热气。
宁萌也曾迷茫过,但她感觉她应该这样做才会有意义。
人在匆忙一生能做几件有意思的事?
有时候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却很充分。
"宁医生,你怎么不打把伞”。
宁萌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护士小王和小张:“26床情况怎么样?”
护士小王听完宁萌的话悄悄背过了身,小张叹了口气说“你刚走她就昏迷过去了,后来张医生给他打了强心针,现在还算好吧。”
这时宁萌也换好了衣服,拿起了饭盒大步向26号病房走去。
护士小王:“宁医生好像对26床很关心?”
小张:“她是主治医生,这些都是份内的事”
“26床我总感觉这个人怪怪的,害那么严重的病确没一个亲人朋友来看他。”
“是啊,要不是宁医生,说不定早就......”
宁萌推开了26号病房的门,映入她眼帘的是个脸色苍白的男孩,病魔无情的消磨着他干瘦如材, 两只眼睛下陷得很深,好像就要沉下去似的,但是.它发着炯炯的顽强的光辉,仿佛是两颗永远不灭的亮星。
“十步,吃饭了”
病床上的男人很努力的想做出微笑的表情,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完成。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宁萌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说不出的痛彻心扉。
她是他的主治医生。
他是她的病人。
本来很简单的关系,宁萌却感觉有些迷茫,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病入膏肓的男人,在她的心底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且挥之不去。
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
有些人明知道没结果,也不愿放弃,因为爱本身没有合算公式,也没有计量单位。
“宁医生,我知道这些天麻烦您了,我......”
宁萌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
“但我还有两件事要麻烦你”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很费力的从枕边拿出一个公文包,男人想打开公文包,可是手确颤抖的厉害。
“我帮你”
宁萌打开了公文包,包内平整的放着两封信和一张小纸条,男人接过信和纸条,用颤动的手不停的触摸着。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
“这...两个信封里有...有一些钱,一份给华西医院的...小燕子,告诉她要坚强的活着”
男人很努力的大口喘着气接着说:“还有...一份帮我...寄给...甘肃XX的...孩子们让...他们好...好...学......”
男人没有说完,又昏迷了过去,已是满脸泪水的宁萌用最快的速度给男孩打了一针强心针,但她明白,打完了强心针可能会清醒,可清醒后又能坚持好久呢?她也知道这种病只能找到直属亲人,通过骨髓移植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是他的亲人又在哪里?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她突然想起男孩的公文包里还有一张小纸条,打开纸条,上面请清淡淡的写了几行字。
今夜 星如飞花 花如星
我树立在灯火中央
如醉如痴
感受万家的夜
千家的心
过眼的云烟
浮华的梦
看啊!
北方最亮一颗星
正照在我家的热炕头
倒影出如画的福
如福的画
温暖游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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