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夜半,风凉如水。张公子悄然而至,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狞笑着残忍而决绝,对着她喃喃自言:“你勿要怪我,我是过不得苦日子的,我若娶了那王家小姐便可一身无忧,今身就当我欠你的,若有来生我定还你。”
算一算时间,张姚的嫁衣就快要做好了,张姚给寇宁打电话,寇宁虽有些不愿意,但终究还是来了。
“我定做了一套旧式的嫁衣,婚礼当天做敬酒服穿,你说好不好?”张姚欢天喜地的说着
“张姚,你就面对现实吧,我已经跟你说给很多次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就快和老板的女儿结婚了。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我娶了她起码可以少奋斗20年你明不明白。”寇宁说着便想要离开。
“我做嫁衣的那天你没有在,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趁现在有空你也去做一件吧,在我们的婚礼上也要搭配。”张姚紧紧拉着寇宁的手,依旧欢天喜地的笑着只是眼里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放手,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寇宁狠狠的甩开了张姚,就像甩开一块令人厌恶的旧抹布。
寇宁用力过猛,张姚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头撞到地板的那一刻,仿佛找到了某种钥匙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那些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
“你负了我的前世,又负了我的今生。你说过的前世就当是你欠我的,今生还我,那么再一次的背叛就是你还我的方式吗?”张姚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你是不是疯了。”寇宁吼叫着,拼命的想要打开门,门却打不开了。
张姚一步一步朝寇宁走来,身形窈窕,多好看的一张脸。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寇宁歇斯底里的叫着。明明就是张姚可又感觉是另外一个人,如此熟悉。
“我是谁?张公子久违了。”张姚淡淡的笑着,伸出了苍白的双手狠狠的掐在了寇宁的脖子上,然后她将他挂了起来,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多年前夜半,风凉如水。张公子悄然而至,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便狠狠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之后怕被人发现又将她挂在了横梁上伪装成自杀,她的尸体挂在横梁上轻轻摆动发出“咯吱、咯吱、咯吱”的声音。
之后没有人再见过张姚,有人说她出国了,有人说她看破红尘出家了,有人说她在一个小城里结婚生子,谁知道呢?总之没有人能说清楚,就像没有人能说清楚她的前男友寇宁明明就快和富家女结婚了,却又莫名其妙的跑到她的家里上吊自杀。
狭窄阴暗的小巷不长却曲折,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巷子底一家灰瓦木墙的小小裁缝店里,阴沉而古旧的裁缝师傅看着一件秀着并蒂莲的嫁衣,轻轻叹息:“恐怕这嫁衣又没有人来取了,可惜这绣工了。”
好在,这次他收的是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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