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狗名白

 分类:真实鬼故事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近晚,四舅和舅母回家了。

四舅母拎着几样地里的菜直接奔灶台。

赶在四舅进后屋发现异常之前,李木匠一股脑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他讲的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唾沫四溅。

有一点兴奋的李木匠建议四舅斩草除根。

这一情况四舅母坚决不信,四舅将信将疑。但看到李木匠言辞真切、态度强硬,不得不先口头上相信了他。毕竟通常情况下,相信人总比相信狗要靠谱得多。

第二天一早,在李木匠的安排下,四舅和舅母佯装出工。离家一刻钟左右,俩人绕到后院,搬来梯子爬上了房,透过房顶尚未用泥封住的一点缝隙来观察屋里的动静。

李木匠一边做木工,一边留心白的一举一动。

白像往日清晨一样,醒来后抻了几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趴在门口,仍然半死不活的歇着,一点精神焕发的迹象也没有。

李木匠此刻很紧张,他急切盼望着白能马上冲进屋里,重复它昨天骇人的行为,好让房顶上的老两口早点相信他说的全是真话。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

李木匠小心的盘算着,他突然觉得枯瘦的白有种人死之前的状态。

回光返照。

六.祸起

白依旧呆呆的趴在门口,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轨的欲望。四舅和舅母一边着急的等,一边不住的埋怨着李木匠。

而更着急的是李木匠,他的心在矛盾中上下翻腾着,手也变的越发不听使唤。

就在三个人都不知道是否该继续等下去时,白终于行动了。

它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它抖了抖身上的土,一摇三晃迈着标志性的步态,庸懒而贪婪的,由堂屋直奔后屋。

白经过佯装做活的李木匠时,头都没抬一下,仿佛用行动告诉这屋里一切的活物或死物:我才是这屋里的主人,李梦只是雇来的木匠!

白接近后屋时,突然焕发了精神,气宇轩昂地迈着阔步前进,这是李木匠愿望看到的,也是让房顶上两个主人惊骇不已的情景。

当然,更惊骇的还在后头。

白像复制粘贴一般取凳子——站上去——捧下篮子——美美地享用肉干——再站上去——挂篮子——下来——放凳子……

它真的像这家主人一样从容,甚至有些潇洒。

它还是……狗吗?

十三岁的白行为诡异,惊舅骇梦。

四舅全部看在眼里了,他再也压不住胸中怒火,亟不可待地从房上下来。他不为那区区几块肉干,而是痛心这养了十几年的狗竟然是个家贼。都说养虎为患,谁想一条狗竟然也养成了精。幸亏李木匠发现得早,要不然有个孙子还不叫它掏了?

四舅冲进后屋,将肚子吃的浑圆的白逮了个正着。

舅母在一旁还没缓过来神,她怎么也不信自己一直袒护的白转瞬就成了这副嘴脸。

李木匠得理不饶狗的堵在门口,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被突发事件吓傻的白,一边把根儿木棍递给四舅。

性情暴躁的男主人企能容忍这畜生兴风作浪,仗着李木匠把门,他使出浑身气力,一顿乱棍就把衰老的白打的皮开肉绽、哀号连连。

白渐渐没了声音,像是断了气,奄奄一息。

舅母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去抱住发疯一般的四舅,喊劝道:

“行了海军……别打了,别打了,他不行了,一个畜生,算了吧。”

四舅愤愤地扔掉棒子,又踹了早已软在地上的白好几脚,恶狠狠地骂着娘。

李木匠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找到了胜利者的感觉,舅母别过脸不敢看血肉模糊的白,连拉带拽地把四舅弄出了屋。

三个人转身离去,留下一个遍体鳞伤、游离在阴阳两界的狗。

谁也不知道,惨遭毒打的白是否还没真正修炼到奋起反击的程度?

白的眼睛仍然睁着,睁的大大的,没有凶光,空洞又幽深。

第二天,已经被忽略不记的白在后洞悄然失踪了。

舅母对四舅说,白兴许是没脸在家呆了,自己折腾出去,估计……也活不长。

四舅依旧过着每天一壶小酒,一盘牛肉的幸福生活。

李木匠颇为得意,他快交差了,快领到工钱了,快拎着大包小包去屯西头看相好了。

干活的时候,心情格外舒畅的他常哼上两句《东北三大怪》。

七.尾声

交工的那天晚上,四舅多付了些工钱给李木匠,并热情的留下他吃晚饭,准备好好犒劳犒劳他。

四舅母做了拿手好菜汆白肉、炖胖头鱼,四舅取出了收藏多年的正通小烧,再加上海白菜、油焖花生、牛蹄筋和猪头肉佐酒,一顿难得的好吃好喝让李木匠乐的找不找北。

李木匠眉飞色舞地吹嘘着已故师傅的传奇和自己继承并有所创新的手艺,四舅喝的脸红到脖子根儿,神采飞扬、语无伦次,硬要认他做干儿子。

作者寄语:农村问题小说丁亥年贺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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