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故事有个不为人知的背后。”
天阮五年,他出生的时候,漫天飞雪。
老管家高兴的抱着这个终于等来的儿子,笑的合不拢嘴。
“我季家有后了。”
季天,字月。
村里老人说,男孩子名字要起的硬朗些好养活。
天上月,檐上月。
孤坐屋檐赏月夜。
季月自小跟在李环身后,与他一同读书出游,俨然从一个贴身侍卫变成了形影不离的玩伴。
白云苍狗,风云变幻。
皇位,让人变得失去了最初的自己。
也许成长就是一步一步的变成自己不喜欢的那种人吧。
季月开始害怕这样的李环,那个打马从江畔路过的少年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皇室纷争里永远裹挟罪恶与猜忌。
相王与齐王,如隔水火。
季月有些厌倦,可他的父亲临终遗言让他陷入纠结。
父亲说,“阿天,齐王家待我们有恩,你豁出性命也要护得殿下安危。”
直到那一天。
她的衣裳破旧,而眼中的坚定却让他心动。
那是一种不屈死亡的坚定,就从那弱小的身躯里迸发出来。
北山脚下,扶水岸边。
季月本想救她,可他身边的人却先一步动了身。
他是高高在上的人啊,弯下身躯去抱起一个不相干的贫女。
那一刻,就注定了,谁先谁后,缘分始终。
季月不清楚李环对她的用意,直到他将她送去倚春园,送去学习古琴,送去白宸的身边,送去相王党羽。
原来,她是一枚极好的棋子。
无家世,无背景,有毅力,容貌好。
春雨散冬,他为她散去了冬天,却推入了深渊。
季月不喜那个名为解谦的男子,颇有心计,且为人不太光明,即使他在帮助李环。
这样的人,凭什么与白行争。
春末,夏至的时候,白宸死了。
没人知道相王最大的支持者白宸是怎么死的,有人说是为情,那么,是何人为情?
季月记得那日他如往常一般跟在李环身后,蓦地见他十分欣喜。
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正是三个字。
“白行亡”
白行虽然不掺合党争,可有他在,李环不是很放心,而且解谦的要求也正合他意。
禾说不知为何,白行老的很快,没什么精力管她。
说她可以回来了。
禾好像变了,变得不认识了。
季月带着李环嘱咐的一封信和一个木盒给禾。
他看见女子的脸色从鲜红变的苍白。
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深深的绝望。
她说“阿月,你先走,我要等等。”
他说“那好,我在门外等你。”
一杯酒的时光就如亘古般绵长。
她仿佛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看见季月冲过来的时候,有些愣,但她已无力再去想更多,比如,那些永远存在她心中的那人背后的视线,她喜欢的人啊,太过耀眼,以至于遮挡住所有的光线。
季月不清楚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只听见模模糊糊的言语,禾说,白宸啊,我不喜欢他,栀韵啊,藏在白行的琴里,李环,看错了你。
那些零零碎碎的话中,至始至终都没有他。
季月杀了解谦,他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尽管这样很没有道理。
世人都认为,白行放逐,解谦被李环所救。
这一生,争来争去。争了个雪茫茫一片干净。
天启不过七年便亡,李环的天佑不过一年便被推翻。
季国的迅速崛起,又是一番风云。
不过,那个上位者,何许人也?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就剩两个故事了么?
说话的却是一位男子,他倚在屋柱旁。
那我来结束它吧。他道。
天阮二十五年,齐王登基,立国号,天佑。
自此天下改朝换代,从一而始,是为天佑一年。可好景不长,党争的火焰从帝国西方再次燃起了。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新帝这次再也不能如往常一般风清云淡的掌控全局了,人心倒了,那就再也没有山可以靠了。
不过一年光阴,据说新帝身染重病。
又是一年冬季来临,天下着雪,天下经历了战乱,满目疮痍,又是灾年,本就收成不好,百姓皆苦不堪言。
“难道就一直这么活下去了么?”有人道。
“还能怎么办啊,我们这些人,无权无势的,怎么去和那些狗官去抗争?”旁有人道。
“也许可以,你们,听过离这二百里地荆州城的季主吗,听说哪里已经反起了,准备抗争。”有个声音响起。
“这,没听说过。季主有来头吗?”
“听别人说,好像是个弱冠少年郎。”那声音道。
“少年郎?如何渡我万千子民于水火?”颇老实一农民。
“背后好像有个操控者。”那声音道。
“操控者?岂不是傀儡?”
“非也,听说关系不一般。”那声音道。
“不一般?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便是季主。”男子笑的云淡风轻,眉眼似画。细瞧,不过弱冠之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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