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二年,季主的大军势不可挡,一年之内竟已然推进到了东边的洛阳城下,新帝仿佛早已知道自己撑不下去,诺大的洛阳,已然是一座空城。
有人曾说,夺下洛阳的那天,风声猎猎中,总有声音在呼喊着。
“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过,声音似乎十分苍老。
新国起了,国号“季”
齐王李环这一年帝王据说被他最钟爱的手下杀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季主初得地位,为稳固人心,大赦天下,又开仓放粮。
春天了,天下逢了甘露,一切好像都重新有了生机一般,在生长。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百姓只关心自己的生活,至于上位者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而这多年间帝位争夺的密辛。
有心人又几何?
“那后来季主呢?”
“季主可能听琴去了吧。”
“那皇位呢?”
“是他父亲,白宸。”
“季主是谁?”
“他是禾子,他叫季。”
季主喜琴,有多喜欢呢,听说季主夜夜在帐内都会给父亲抚琴听,即使是行军的时候季主也是亲自背着他的琴,季父也喜琴,听说,季母曾是琴女,唤春雨。
而这多年间帝位争夺的密辛。
有心人又几何?
这是一间破客栈,周围原本坐着十个人,一人拾柴未归。
有欢快的声音响起,“到我了吗?”依稀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夜未央,天未明。
这天,有可能会亮吗?
“我说的故事可能比较枯燥,也可能没有你们那么生动。不过,也许你们会有兴趣。”
“白家可能是这场党争风波里最是飘摇的小船,白家家主白宸是相王党人。相王何许人也?不过一枚棋子。且是一枚废棋而已。
白宸娶了栀韵夫人,又纳了春雨。
春雨,齐王党人。
白宸知道春雨一直喜欢着齐王,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把这枚眼线放在更光明的地方不是很好吗?
只是栀韵死的时候,他有些难过。
当他跪在祠堂里时,他恍然觉得那些难过不过儿女情长罢了。
白家,百里,百里宸。
百里,前朝皇姓。
而他,百里宸,前朝仅余的一脉。
他见过栀韵的,好像有那么一瞬,在白行身上看到。
他也曾想靠着白行来完成祖训。当他发现白行越来越像栀韵的时候,他悔了。
他带着禾的孩子,季,远走了。
齐王还是有些头脑的,登上了帝位,也省了他太多的事。
百里季在荆州城打着前朝称号就反了。
当然,幕后那人是百里宸。
而季月因为除去了齐王,有负父亲嘱咐,加上禾已死,他自刎谢罪。
白行死在他母亲的手里,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存在过,活着的一直是具皮囊。”
“怎么样,这个故事有意思吗?世人皆以为朝代的更迭,不过一舟之起伏。谁能料到这背后这么多故事?
奉吾主之名,招你们而来,为的便是解开这三朝的秘密,这间客栈,今晚只有一个人能出去。你们觉得,你们还有希望吗?”
小姑娘眨着眼睛,手腕处,脚踝处,红线系着小小的铜铃。
“其实我觉得大家说的故事,都不怎么可怕,唯一可怕的,就是说故事的人啊,你们早就死啦,争有什么用呢。”
争来争去,争了个雪茫茫一片干净。
这山河,怕是又要易主了吧。
乱世,就是如此。
有钟声隐隐传来,似穿过亘古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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