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骗局

 分类:真实鬼故事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小姐?”

她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嗯,请进,”她几乎没什么戒备,微笑着打开门放我进了她的房子。

一开始我聊着W先生,说他帮了我朋友很多忙,然后我和M小姐聊了很久她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了她在芭蕾舞社当老师,知道了她喜欢茶艺和插花,知道了她喜欢狗不喜欢猫,还知道她最喜欢的作家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最近在读赫拉巴尔的书。

我们聊了许久,我一步步的知道了她是个值得被爱的女人,温柔漂亮,善良可爱。

我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杀掉她,一定要,不然爱子会伤心一辈子,不然爱子也会去杀掉她,我不可以让爱子犯险。

“你口渴吗?我有茶,给你泡一杯吧,你想要红茶还是绿茶,”M小姐温柔的笑着,她起身走向厨房,我也站了起来。

“我都可以,”我跟着她走进厨房。

她俯身在冰箱前,“我比较喜欢红茶,我们喝红茶吧。”

我应了一声,等到她起身回过头,挥起右手。

她的表情变得惊恐,敏捷的躲开了,一瞬间就缩进了角落。

我划开了她的肩膀韧带,血溅了一地,用的还是她放在案板上切开白斩鸡的那把菜刀,我想白斩鸡是她的午餐。

她吓的花容失色,颤抖求饶,我一步步逼近她,“对不起,我不能让爱子伤心,你是邪恶的,你知道吗?”

“你不要过来!你到底是谁?”她痛哭着,连滚带爬地无力逃窜,我拉住了她的长发。

“不要跑,会痛的,”我温柔的劝导着她,拎着菜刀,表情空乏。

她不太听话,挣扎的很厉害,我用力拽住了她,猛地一挥菜刀,手上一轻,她的表情定格在了扭曲的惊恐上,身体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头留在我手里。

大片大片的鲜红血迹喷出来,喷的墙上也是,屋顶也是,连地板缝隙也染的通红,她的身体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头在我手上,晃来晃去。

鼻尖下忽然嗅到一丝一样,不是血腥,是一股咸味,我低头仔细看看,她粘着血污的紫色裙子被黄色的尿液染脏了一大片,难堪又尴尬的死相。

我费力的帮她换上了新衣服,尽管又会被流出的鲜血染红,但是比尿湿强上不少。

然后呢?我盯着M小姐那张小脏脸,又看看自己的手,拎起头走向了阳台的水池。关于我和M小姐的恩怨警察已经全了解了,不过他们还在盘问。

“那么爱子小姐是否有指使你去杀掉M小姐呢?”警长先生严肃的问道。

我摇摇头,爱子怎么会要我杀人呢?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她想自己去杀掉M小姐那也是出于爱情的忧伤割舍,割舍掉她的一时半刻的善解人意,仅此而已。

记录的女警员哗哗地记着我的回答,警长继续提问,“M小姐和她未婚夫W先生的行踪是爱子小姐提供给你的?”

“嗯,不过她不知道我要去杀掉M,”我认真地答道。

警长摸了摸胡子,一个小警员走进了审讯室,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瞧了我一眼,又和警员再三对视,似乎在确认什么。

最后他下了决定,紧紧皱着眉头,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舒小姐,我们查过了,你并不是孤儿,我们没有查到你说的孤儿院,而且我们也没有查到符合你口中爱子小姐形象的女性,你在说谎。”

我呆住了,几乎合不拢嘴,然后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你说什么?不可能,你是说我的爱子不存在吗?不可能,我前几天还在她家后院和她一起喝过热可可,我没有说谎,是你在说谎。”

我感觉到脊背发凉,大脑被怒火烧的发烫,居然会说我的爱子不存在?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而对面的三个人,他们表情几乎一致,同情又无奈,还带着俯视的老鹰的那种嚣张,而我就像个被钉在地上的田鼠,一步也跑不开,下一秒就被他们吞进了肚子里,灵魂也坠入了胃酸包裹的黑洞。

几个警察在会议室里整理着案情,这是一宗谋杀案,一个女人杀了另一个女人。

被杀的女人叫玛丽,一个教舞蹈的年轻老师,单身。

杀人的女人叫舒洋子,三岁时母亲死于溺水,次年父亲出轨后离家出走,被外祖母养大,去年外祖母去世,而洋子的未婚夫同年与其提出了分手。

爱子不存在,W先生不存在,连舒洋子口中的自己也身份不成立。

“那么构成舒洋子杀害玛丽的成因是洋子未婚夫的出轨?玛丽是她幻想中的第三者,因为她未婚夫很喜欢看芭蕾舞表演,洋子产生这样的假想并不出奇。”新手警员说出了见解。

警长先生摇摇头,抽了口烟,“不是的,至少不完全是,还记得舒洋子口供中的W先生吗?洋子的父亲叫舒望,望的首拼是W,W先生更可能是以她父亲为原型的,父亲的出轨对她影响并不小,尽管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始记事。”

时常负责记录的女警员点点头,“长官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查了资料,舒洋子的母亲叫爱子,她的分裂人格就是不堪忍受丈夫花心的母亲爱子,她受到了外祖母去世和未婚夫离开的双重打击,造成了人格分裂,她在保护自己也在保护她的母亲爱子。”

新手警员摸着下巴,“不管怎么说,M小姐都是个无辜的女孩子。”

女警员笑了笑,满眼不屑,抖了抖手里的文件起身往外走,“玛丽小姐虽然倒霉,可她也不是什么可怜的家伙,听听芭蕾舞社的人怎么说,她可是个交际女王,可怕可畏的女人公敌。”

“瞧瞧她的语气,女人公敌怎么了?可怜不还是可怜,”新警员偷偷的嘀咕道。

警长先生又看了一遍口供,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浓咖啡。

得知审判结果的时候,我很平静,甚至露出了微笑。

不过我要绷住表情,我要崩溃,我的爱子怎么会不存在呢?

啪嗒,精神病院的单独病房的铁门重重一声关上了,我靠在上面笑出来,想想那些人同情悲悯的神情就想笑,这些傻瓜!

我的爱子当然不存在了,她不过是我编造的可爱挡箭牌而已。

我爱玛丽,但我杀了她,因为我要让曾经同样爱着她,现在却成了我未婚夫的W先生同时失去他的白玫瑰和红玫瑰,而且不久之后,他还会因为长期摄入重金属而毒发身亡,不幸的是,大家应该都会以为他是心脏病发作死掉了啊,因为我可是宣传好久他脆弱的心脏,经不起打击的心脏。

哈哈哈……我趴在只有床垫子的木板床上笑出了眼泪。

我的骗局啊!多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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