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先办正事吧,其实比起在公共场合抽烟,我更喜欢在一个人独自思考时抽。”
不一会,两人便进了绿色通道电梯。
“林侦探,冒昧的问一句,您平常喜欢玩些什么?”
“嗯……”林墨想了想,“平常也没什么喜欢玩的,有空的话,基本都会去解些侦探迷题打发时间。”
“哈哈,不亏是神探,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您……喜欢看书吗?
“看书啊……”林墨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那个图书馆馆长,没想到如此学识渊博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吃人狂魔,“当然喜欢了,每天晚上睡前都会看些司汤达、巴尔扎克、狄更斯之类的作品。”
“是吗,好巧,我哥也很喜欢。”
“那您知道……我哥……是做什么的吗?”
说完,林墨冷汗直流,鸡皮疙瘩纷纷跳了起来,刚想有所动作便被劝停了下来。
“哦!林先去,我劝你还是别回头了,顺便请您按下-2楼层。”
此时,林墨只感觉脑袋上被一只硬物抵着,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手枪了。
-2层?那个地方是……停尸间!?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晋海。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林先生,说这些无意义的话可不是一个神探该做的事情。”
“欣雅马上就会过来,你认为这里不会暴露吗?”林墨冷静下来,说道。
“哈哈,这就不需要您担心了,上面还有人等着她呢!”
“ding~l”走吧!林先生。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冷气吹的他头皮发麻,不,应该说是阴气才对。
大概绕了一分钟的时辰,终于停在了一扇门外。“进去吧。”
林墨推开门,略为昏暗的炙黄灯照出了房间里的人儿,房间里有三人。
其中一个只有一米二三的“女孩”站了起来,突然发出了令人惊悚的声音,“爹爹,你回来啦!”说完,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随后看到林墨后,突然两眼泛光接着道:“耶!太好了,终于有肉吃了!”林墨从来没想过这么一句普通的话从一个小孩口中能说成如此渗人。
林墨别过头去,“这!”
“哈哈,晋警官,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是你!”
而在旁边站着的则是林墨一点也不意外的图书馆馆长。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晋警官从桌上拿起下本书,嘴巴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杀人游戏’怎么样?有一个警察,一个杀手,其余的都是平民,赢了的有肉汤喝哦~”他缓缓开口,诡异的笑着。
这句话让林墨冷汗直冒。输了的难道会被做成……肉汤?!
“晋……警官?!”林墨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时候他也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究竟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而晋警官却像未听见他说的话一样,拿出了几张牌,分发给他们几个。剩下的牌有规律的摆在桌面上,像又有几个人在和他们一起玩一样。
林墨看看自己手中的牌——杀手。呵,为什么自己要和他们一起玩这种游戏?!他们都怎么了??!林墨尽量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努力地寻找逃脱的方法。
“嘘!游戏,开始了……天黑请闭眼……”晋警官轻轻地说。可在林墨耳中,这句话简直就像恶魔的呢喃!林墨闭上了早已酸乏的眼睛,而脑筋正飞快地转着。
晋警官的脖子扭了一下,发出“咔咔”的声响……“杀手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杀的人……”
林墨全身禁不住的颤抖,反抗似的紧紧闭着双眼,"呵"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能感受到那声笑中透出的刺骨的温度,随后一双阴凉的小手划过他的脖颈,他暮的睁开双眼,瞳孔不住的收缩放大,女孩微笑着瞪着他,移至他耳边"叔叔,玲儿饿了",多年的侦查经验让他的嗅觉变得极度敏感,她的全身充斥着血腥味,而此刻,如若他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林墨攥了攥手中的牌,搬动僵硬的手,指向了他的对面
对面是一个空位。
“你要杀一个不存在的人?”女孩放开了林墨,饶有兴味的等着他的回答。
“我们在这里的原因,没猜错的话,不也正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林墨平复了一下情绪,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思考起来,反倒让他冷静了不少。
林墨扫了一眼过去,晋海的神色发生了一点细微的波动,但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警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没有释怀。”林墨抽出一根烟,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后,停尸房的寒意被驱散不少。
“释怀?我是个警察,却连自己最珍视的事情都保护不了,你叫我释怀?”晋海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质问着林墨。
不等林墨开口,晋海又自顾自说起话来。
“我恪尽职守,我执行正义,我做错了什么?即便是苍天不开眼,为什么该死的报复它不冲着我来?我的玲儿!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他又知道什么...”晋海的声音渐渐提高,慢慢近乎于咆哮,最后又变得低沉而嘶哑。他跪倒在地上,眼眶发红,身体止不住的抖动。
林墨低头看着眼前如同受了伤的野兽一般的男人,把自己手中的烟递给了他。
“你难道就不害怕吗?”男人抽了口烟抬头看着林墨,深邃的眸子里流动着复杂的情感。
“重要吗?你我皆不是什么圣人,伟人。我心中也有仇恨的种子,也许你不知道我曾经也有一个想要一直守护的女孩子,可是她最终同样因我而死。杀死他的凶手最后由我亲手抓捕归案,但我的仇恨也从未就此打消。所以我要破案,我要抓人,我几乎不给自己多少休息的时间,我要对抗,我要消灭,我要让这些王八蛋一个个全都来领罪。”林墨说完,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你怎么能把这些事情说的像个故事?”
“因为它带给我的痛苦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成为我活着的理由。”
跪在地上的晋海闷沉沉的笑了几声,毫无征兆的猛窜起来,开枪打死了馆长和小女孩。然后把黑黢黢的伤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说服我了,可我已经做不到你那样的人了。”
“贾晋海!”
枪响过后是一阵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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