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说:黑瞳男孩诡异二三事

 分类:真实鬼故事    作者:鬼道长    浏览: 次  

当时我想,等到病情痊愈后,我可能会前往对面13楼的女人家登门拜访,与她交个朋友。

某天我去楼下便利店购买洗手液时,听见小区庭院中对坐的两名带孙子的中年大妈闲聊。

一人抬头指着我居住高层对面的高层说道:‘你知道吗,我们那栋楼13层有个女孩子上吊自杀了诶,死相很古怪,像是弯腰鞠躬般吊死在书房。你说奇怪不?当时警察来把她抬下楼,我看见她的尸体,哦呦喂,变得很长很长,可能都有两米长了都。头发也是长得诶,都拖在地面了呀。要知道,那个小姑娘我见过的,原本只有一米六八左右,最多一米七,可是不知道死后经历了什么,变得那么长,真是可怕呀。幸好她穿的是黑衣服,没有穿红衣服自杀,否则不就成了厉鬼了吗?’

我脚步一个不稳,跌坐在两个大妈脚前。我仔细询问两个大妈,确认了他们所说的门户正是我住的书房正对的那个栋楼的那个房间,而那个女孩子,早已经死去两年!

那个高个子女孩稀奇古怪的动作,正是她自杀吊死时保持的怪异形状!她竟然还朝我招手,对我微笑过!现在想想真是无比恐惧!那天我买完洗手液回家,闭着眼摸索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疯狂地把窗帘全部拉上!拉得密不透风!我再也不敢回想以往我与女孩试图建立友谊时的情景。

没想到,从那个时候起,我身边的怪事更是接连不断地发生:小表妹潼潼的玩具总是在一早便散落在我房间的地上。等到我忍无可忍去询问三姨时,三姨却声称潼潼前一天晚上早早边睡下,她一直在潼潼身边照料,可以确认潼潼并没有在半夜进入我的房间。

我也能肯定,我没晚在入睡前都会讲房门紧闭甚至反锁,以潼潼的身高以及2岁儿童的智力并不能找到钥匙打开反锁的门。我拿着我房间的推土机玩具去问了睡醒的潼潼,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一巴掌拍掉我手中的玩具,小嘴巴嘟囔道:‘潼潼不喜欢。’

三姨看着我收拾出来的一箱玩具,抿了抿嘴,神色复杂地对我说:‘你房间的这些玩具,都是被潼潼抛入冷宫的玩具。自从我买回来,她一次都没有玩过。小荔,你是不是梦游了?’

我怀疑过自己梦游,可是我又能确认自己没有梦游。因为我手腕的健康手表能记入我每晚

睡觉的身体数据,我能确认自己一直在睡眠中。

直到有天我从噩梦中惊醒,我的健康手表数据才发生了变化。

那天晚上。我梦见我多年不用的社交账号突然自动打开,弹出的空间页面变成漆黑一片,慢慢有血红色从屏幕周围溢出,不论我怎样点击关闭都无事于补。最后我拔下电脑插座,屏幕却依旧亮着。空间留言板块有一行字不断重复出现在我的留言楼层中,由1层至999层,每层的留言都是一模一样的话语:‘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留言的头像是一个满脸鲜红血液的可爱小男孩。随着页面的不断翻滚,他的可爱阳光的微笑慢慢变得恐怖狰狞,脸上的血液慢慢消失,面色变得苍白无比,皮肤下隐隐爆出青黑色的经脉,无比可怕。

愈发恐怖凄厉的图片在楼层的翻转中渐渐变大,最终占据整个电脑屏幕,鲜血顺着屏幕慢慢流出,将我放在键盘上的双手染成红色。”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被抠得斑驳的残存的正红色指甲油,低低地笑出声来:“就是这种红色,一模一样呢。”她吃吃的笑着。

我突然间感觉头开始阵阵发痛,疼痛的感觉异常强烈。我将手中与她指甲油和长裙颜色一模一样的正红色录音笔像抛垃圾一样丢在白色桌面上。

望着那显眼的红色录音笔,我揉了揉有些眩晕的眉心,镇定心神,朝她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请您继续。”

她像是突然转变情绪,颤抖着双手抠着指甲,语速极快地讲着:“屏幕上小男孩的狰狞头像忽然间猛地不断晃动,电脑上出现一行血红的文字:

‘你欠我的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清!妈妈!’

电脑中的文字逐渐转变为耳中不断回响的阴森粗粝的斥责,他的最后那声妈妈让我由梦境回归现实。梦醒后,我浑身冷汗,满脸泪痕。我不知是为什么而哭泣,是恐惧,是沮丧,还是悲痛。我的感情很复杂,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后来我甚至还想过,那个头像上2岁左右小男孩的模样,他面部如果没有沾血,那精致的样貌一定比潼潼还要好看。我或许,也会对他心生怜爱的吧。

当天凌晨梦醒后,我就在网上请了两本佛经,想着如果虔诚地抄经念佛,上苍或许能替我阻挡住这些灾祸。

可是在佛经寄来的那几天中,我遭遇到目前为止最为恐怖的一件事。”

她说到这里,用两臂环抱在身前,不自觉地浑身发颤。

就连我也被影响到,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我取出一条正红色披肩披在自己身上,又取出一条一模一样的白色披肩递给她:“披上吧,凉。”

她表情有些古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身上的红披肩,伸出涂了正红色甲油的手指指着我身上的红披肩,执拗强硬地说道:“我要那个。”

我有些尴尬,但因为想要将采访完整顺利地进行下去,便与她交换了披肩。

我强忍着脑袋的疼痛,与心里的不悦,心想着等这次采访结束,一定要离她这样矫情又偏执的人越远越好。

她像名媛贵妇一般,将红色披肩优雅地搭在自己的肩上,抬起头神色归于平常,继续说道:“到了暑假期间,三姨在家里开了个家庭派对,家里的亲戚都前来,玩得很愉快,玩到很晚。

在那种寻欢作乐的氛围下,我却依旧要抽出时间苦逼的码字。等到发布完文章,再和表弟组队玩了一会绝地求生,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一点半了。三姨悄声从卧房中出来,叫我们两个还没睡觉的家伙帮忙去楼下快递自取箱中取一下表妹潼潼的澳洲羊奶粉,她疏忽了前一天发来的快递短信,因为自取快递箱有时效性,她担心过了时间取不出快递。

当时那局吃鸡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表弟还活着。为了不让他坑队友,我便自己下楼去取快递。因为请了佛经,感觉有了庇佑,我就没那么害怕了。我拿着手机,乘电梯下楼,一路上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事件,可是就在我输完号码取走快递箱后,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小男孩子的说话声。

‘我想回家,你能带我回家吗?’寂静的夜空中,我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幽幽问我。我转过身,看见离我五十米开外,路灯下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孩。我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那个两岁多的小男孩只有九十厘米左右的身高,与我小表妹潼潼的身高相差无几。他身上穿着正红色连衣裙,脚下一双正红色皮鞋。虽然穿着女装,我却本能地确定他一定是个男孩子。

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有谁家的家长会粗心不负责任到将小孩子抛在街边?三姨家所处小区的几个相同年龄的孩子我都是比较熟悉的,并没有见过眼前的小男孩。而且小区的安保措施很严格,根本不会有小孩偷跑进来的可能性存在。

眼前的小男孩,究竟会是谁?

这个时候,小男孩突然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尖锐大笑:“嘿嘿!我来追你了哦!”说着他便一左一右摇晃着脑袋咿咿呀呀唱起歌,边唱歌边摇头晃脑地朝我的方向不断逼近。

他唱的歌,是我常唱给潼潼表妹的那一首歌。

“我是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原本听来蛮有趣的音调歌词,在红衣小男孩的演绎下变得无比怪异扭曲。那声音仿佛能刺透我的耳膜直至大脑,一阵恐惧的冷颤由内而外将我包围。

我半躺在草地上,不知为何,浑身瘫软无力。想要起身却没有一点劲,只得手脚并用连连朝后退去。我想离他远一点,可是每当我朝后挪一步,他就朝我的方向前进两步。我朝后挪两步,他就向前跑四步。我停下不走,想着他是不是就会停下来,可是他竟然以更快的速度朝我奔跑而来。

你能体会那种恐怖的感觉吗?一个矮矮小小的2岁婴幼儿,在凌晨一两点穿着红色衣裙朝你不断逼近的场面,可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一动不动等着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你靠近,另一种,是缓慢向后移动,可你的逃离却依旧只能拉近你们两的距离,你还是会与它碰上。

在这种逼疯人的漫长折磨中,小男孩最终还是来到我身边。他靠近时,一阵冰冷刺骨的凉意深深钻入我的骨髓,我浑身发抖,呼吸也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你不记得我了吗?’小男孩低头朝坐在地面的我说道。他的五官精致无比,皮肤白皙透亮,黑色短发柔顺地贴在头皮。虽然只有两岁大,但我却能从他此时的容貌预见他成年后的俊朗外貌。他是生得极为精致漂亮的小男孩,我却浑身发凉,恐惧无比。

我看见他的瞳孔竟然全部是黑色的!没有眼白!整个眼眶只有死气沉沉的黑色!

我想起来了!他身上的那套眼熟无比的正红色衣裙,是我买给潼潼的礼物!

他对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尖牙!又是那句话:‘我想回家,你能带我回家吗?妈妈妈妈妈妈!’

他竟然叫我妈妈!我好害怕!!!

‘不!不不不不不!’我大声尖叫着,在极度的恐惧中昏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我在我房间的床上。三姨他们发觉我下楼很久也不见上来,于是去楼下寻找,最终在草坪里发现浑身沾满泥土,昏迷不醒的我。我询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他们给我的答案是无。我又发起了高烧。三姨将表弟狠狠地批评一顿,表弟也很内疚,给我买了一大堆零食作为补偿。他们询问我昏倒的原因,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将凌晨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她讲述到这里,脸色蓦地变得十分惨白。

我一手覆在额头,忍着眩晕刺痛的头痛朝她问道:“你认识那个小男孩吗?”

她淡淡笑着摇摇头:“我只记得,在空间那个噩梦中,留言板块出现的是那个小男孩的头像。其他的,我没有任何印象。”

“后来如何?”我将属于我的正红色录音笔重新握在手中,已经准备结束这次访谈了。

等访谈结束,我一定要去一趟医院,让我的老朋友司荀医生为我看看病。我已经许久不曾犯过头痛的老毛病了,今天不知是为何,竟然痛得影响到我的正常工作,真是可恶。

“当天下午,我请的佛经便寄到我的手中,从当天起我每天虔诚无比地抄经念佛,诚心祷告。自此再也没有遇见过怪异的事情。”她面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朝我说道。

我将正红色的录音笔关闭,收进正红色的手提包。朝她应付一笑:“那真是恭喜你啊。”

我看了一眼正红色的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半个小时,我要收工了。

她突然将即将离开的我一把拉住,对我露出一个迷人又魅力十足的笑容:“哦,对了,原本居住在我楼上的那家总是在半夜发出叮铃咣当声音的邻居,在我开始抄写佛经后,半夜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异响,说起来也真是巧合呢。”

我愣在原地,凝神将她所说的所有故事情节连接一遍,察觉出了异样。

我望着面前微笑的,像玫瑰一样妩媚的年轻红衣女人,沉默半晌,不禁开口说出我推断出的真相:“你楼上的住户,或许已经死了。你原本听见的所有怪声,可能是他们的灵体作祟。”

“啊?”她原本维持恬静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你在开玩笑。”她嘴角强撑起一丝笑意,以极为肯定的语气对我说道。

很显然,她极力想纠正我的措辞。

我坚定地摇摇头,对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楼上的住户,早就死了。你之前所听见的天花板上传来的所有怪声,都是虚妄。”

她面上的迟疑渐渐消退,红润的面色变得铁青,挂在嫣红唇边的微笑消失,唇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惨白,面目缓缓变得狰狞起来。

她大声尖叫撕扯着稻草般干枯的长发,声嘶力竭地对我叫喊:“怎么可能?我房间的天花板上方昨晚还在发出怪响!都TM快把我逼疯了!”

她瞪着我,圆鼓鼓的金鱼眼又大又圆,眼球仿佛要掉出眼眶,夸张又疯狂。

听到她的回话,我心神一动。她原先说她身边的怪事全部消失,是在说谎。

坐回那张纯白色椅子,我目光坚定地对上她的眼眸,不容置疑地对她说道:“你还能听见天花板的敲击声。”

她目光涣散,不断点头又不断摇头,精神状况似乎不太稳定。

我有些激动,从正红色包中摸索一番,快速拿出收进去不久的正红色的录音笔,将它放在桌面,重新点开录音键,朝她说道:“你认识那个小男孩。”

她浑身一滞,瞬间抖如筛糠,像是魔怔了一般,口中念经似的不断喃喃:“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我勾起唇角,继续引诱说道:“他和你的潼潼表妹年龄差不多大。如果他顺利出生,年龄也应该是两岁。我说的对吗?”

她对小表妹潼潼的所有的好,都会刺激到那个未曾出生的孩子。所以那个小男孩玩她陪潼潼玩过的玩具,穿她送给潼潼的衣服,唱她教会潼潼唱的歌谣……

这仅仅是我的推断,但是我有把握它是整个事件的真相。

我想这次回去,经过我编辑整理写出的真实灵异文章,会引起很大的舆论。譬如女子流产打胎或是抛弃婴孩的后果,引起的后遗症或者婴灵的报复等等……绝对会是一个强烈具有感染力的社会爆点。

她像是最后一根弦被崩断,突然开始用头撞墙,在空荡密闭的纯白色房间里,她穿着一身鲜艳明亮的正红色长裙,像是狂风中不断飞舞的花蝴蝶,在狭小逼仄的白色房间内,来来回回不断地奔跑跳跃着。

她用自己柔软娇弱的身躯,极力冲撞着肉眼可见的所有器具。用她的脑袋一下下狠劲撞向纯白色的坚硬墙面。海藻般蓬松毛糙的浅色长发乱蓬蓬地来回晃动摇摆,像只破旧不堪的老式笤帚,剧烈又奋力地甩晃着所剩不多的高粱穗屑。

我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跳起身来躲避,原先伫立在房间中央的纯白色圆桌已经在她疯狂摇动下崩离塌陷。我正红色的录音笔也掉在地面,我趴在地上想去捡,却被光脚跳过的她将其踢向不知处。

“你为什么要出现?我不是把你烧了吗?”小荔两手抚着脸颊,极其恐惧地哭喊着。伸出红色甲油被抠得斑驳几近消退的指尖,从自己羊脂玉般白皙的脸上不断划过。一行行细密的血珠出现在她的脸上,成为纯白色房间里最为妖艳的一抹红色。

她又突然低低地笑出声,以一个极为天真不知世故的孩童语气说道:“妈妈,你不想养我,那为什么要生我?妈妈杀了我,我也要杀了妈妈。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和妈妈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咯咯咯……”

我看着眼前揪自己头发,刮自己脸,边哭边笑,不断在两种声音间切换变化,自说自话自言自语的小荔,头皮感到阵阵发麻。

小荔的身体里,仿佛有两个人,一个是小荔本身,另一个是她未出世的孩子。

我头痛欲裂,已经眩晕到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跌跌撞撞地来到大门边,摁下红色的圆形按钮,紧紧抵在门前大口呼吸,等着外面的接应。我十分后悔,今天就不应该为了文章爆点,跑近精神病院采访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破采访,破录音笔,我统统不要了。

不一会儿,按钮之上的警报器已经响彻室内,一行身穿白衣的人将那不断挣扎抽动的红衣带离了白色房间。

很快,房子里面安静下来。我长吁一口气,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准备离开。突然瞟见角落的一抹红色。

我忍着头痛走上前,翻开白衣人留在房间的一本正红色封皮的病历,其中写道:“该患者患有精神分裂疾病,与极其严重的妄想症。未婚,并未怀过孕。原本职业为作家。偏执障碍,对正红色有强烈执念。”

我合上正红色病历,轻蔑一笑:“就她这个破网络小说写手,也能称为作家?这简直太侮辱我们这些传统作家了。他们写的都是什么狗屁垃圾玩意。”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小荔的想象罢了,真是荒谬无比。她所谓的各种亲身经历的灵异现象,今天的采访内容,全是小荔的虚构。

作为有职业操守的真实惊悚小说《谬说》的作家,我的职业操守是:不真实的灵异惊悚现象,绝对不能写入书中。因为那样会流失掉一部分书迷和粉丝,也会让我的作品失去信誉。不过此次也不算白跑一趟,算是积累素材。可以作为我下本完全虚构灵异悬疑小说的素材。

我采访将正红色病历随意丢在地面,再次按向大门处的红色圆形按钮。我要离开了,下班后去找老朋友司荀为我缓解头痛的病情。

报警器响了许久却不见有人来开门,警鸣声嗡嗡作响,报警器忽明忽暗的红色闪光不断照射在纯白色墙壁上,将白净无暇的房间照得通红。鸣声阵阵作响之下,我的脑袋像是装满空气却依旧不断涨大快要爆炸的气球一般,痛到了极点。两眼开始飘忽,眼前虚晃一片。身体甚至找不到重心,像是狂风大雨中的果实,摇摇欲坠。

“门怎么打不开?”我不断敲击着白色的房门,朝外叫喊着,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你们TM的搞什么飞机!快给老娘开门!”我气急,将脚上的红色高跟鞋脱下,一下下朝着白色大门疯狂砸去,我边骂边喊,作为作家温文优雅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M!M!P!开门撒!我擦你@#¥¥%%&#@!彼得!!”

头痛更甚,我也愈发急躁,在报警器的喧鸣之下不断地推搡着门。突然看到手中拿着的正红色高跟鞋,瞟见我正红色的美甲,我突然浑身一凉。朝四周扫去,素净的纯白色场景中唯一显眼的正红色手包,也是我的。我正红色的录音笔,正红色的耳饰,正红色的唇釉。

我想起来了,最近我非常痴迷正红色,完全不亚于小荔对正红色偏执的喜爱。

我开始想象,我会不会就是那个患了精神分裂,妄想症,偏执障碍,对红色十分欢喜的网络写手小荔。

渐渐恐惧在我心底蔓延开来。如果我是小荔,我到底经历过什么?以上经历的那些故事,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跪坐在门前回忆着小荔对我叙述的片段。她坐在电脑前码字的场景,渐渐和我回忆中长年累月坐在电脑前码字的场景逐一融合。

“真的是我的经历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喃喃自语。

敲着敲着,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天真不事故的童声。其声稚嫩,声音清脆,余音绕梁:“那是你的故事,妈妈,你该赎罪了。”

心脏猛地一滞,小孩子清澈无比的嗓音,却将我吓得魂不附体,差点晕倒在地。

我捂着剧痛的脑袋,想到我的下半生即将在精神病院中度过,就不知不觉有些心酸惆怅。直到听见门外传来低低的偷笑声,我才突然恍然大悟。慢慢松开挣扎的手,将两只红色高跟鞋穿好,起身深吸一口气,面朝大门大喊道:“司荀你踏马快给老娘开门!”泼妇样式十足。原来我并不是精神病,而是司荀那臭家伙的恶作剧。

这回大门果然很快被打开,一个身材颀长挺拔,面容斯文儒雅的俊朗男子正抿嘴憋笑。我晃晃悠悠地撑着墙壁走出密室,以手成拳状,放在嘴边呼了口气,接着便想那张虚伪狡诈的脸抡了过去。在体力不支晕倒前,我集中全身力气,大吼一声,一拳击向他那张美绝人寰的脸:“斯文败类!”

女人昏了过去,软绵绵的身躯即将瘫倒在地,却突然被强健有力的臂弯捞入宽阔的怀中。

“司先生。”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恭敬有礼地询问道:“缪小姐的病情再次复发,可这次的情况有些复杂。不如由我们替您护送缪小姐至她的病房?”

俊美斯文的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抚怀中女人的面庞,冷声说道:“无妨。”

司荀转身,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红衣女人离开。

一身咖色条纹西装,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无比完美。

本故事独家授权【鬼道长灵异故事录】网站发布,更多免费鬼故事,请关注微信公众号【鬼道长灵异故事录】

作者寄语:缪说:鬼什么鬼?再多的鬼,都比不上一个疯子来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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